时局待她
而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柳玉安的神经才终于松了张弛的弦,仔细看,她额头发间还有细密的汗。
真壹是内奸,其实这两天她已经猜到了三成,李锦瑞一说真壹名字,她便又确定了三分,她要走,要离开,她不想卷入这是非争斗。或许她真的可以从真壹这里做些自己想做的。
事不宜迟,当晚她就叫了砡蓉和狄秸,说明了她的计划,“咋们先引蛇出洞,砡蓉,现在开始,府中各处,分各个区域。开始小范围开禁,遵两天制,轮流换着来。”
“好的,姑娘放心。”
“狄秸,砡蓉,暗中集结府中各处信任的人,持续盯梢。另外,找一些专门的人,牢牢盯着真壹“,她停了下来,有些狐疑的看了看狄秸,却很斩钉截铁的说道,”比如类似什么影卫什么的,最重要的是,发现什情况要随时向我禀报。时机不可延误,否则唯你是问。”,说最后这句的时候,柳玉安仿若变了一个人,全然没有小家碧玉的扭捏,只有那指点江山的气魄。
只是砡蓉和狄秸都是平时看李锦瑞看惯了,对这语气是最熟悉不过的。
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至于对她发号施令的行为,因着相信公子,连带着也就不会多想。
狄秸作辑回应,“姑娘放心,我这就去部署。”
本来还想着给真壹两天时间缓缓,不要打草惊蛇,所以她所在的区域被安排在第三个。却没想她第一天便主动和人背地里交换,也就偷梁换柱的跑了出去。
柳玉安听了这消息,直放声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跟紧她,狄秸。”
“是。”
也不知是发觉到这种境况的兴奋之处,发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柳玉安垂眼思索片刻,她又叫住狄秸,附耳便道:“狄秸,此次必你亲自出马,你找一个人,此人……”,她悄悄细声的同狄秸低语,说完之后,她又嘱咐,“这件事前前后后,务必做到滴水不漏,不可让人发现踪迹。此刻真壹多半还在周旋,除了眼线,砡蓉挑选府中的一些人也会去牵制,时间紧,要快。”
“是。”
……
这里是一所地下的牢房,关押的都是不听话的。知道的人不多,平时只有送饭的人来往进出。索性里面还算干燥整洁,只是被关在里面,就不知何时可以出来了。
狄秸依着火光,边查看边走,牢房里面的人听见脚步走,有的只着眼看,有的就走到牢门边,突然,一个牢房伸出两只手,一下贴近栅栏,睁大着双眼,似乎是不能忍受这个地方,他祈求道:“大人,大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狄秸看了看,身旁的随从便开口解释:“此人因贪财,耽误了事务部署,甚至致使情报泄露,所以关押在此。”
狄秸心里秘腹,不错,这会子还贪生怕死,符合柳姑娘的要求,就他了,便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将功抵过?”
“愿意,愿意,愿意。”他直直的点头。
……
这边真壹已经摆脱掉府中遇见的熟人,她有武功,打探了四周,未察觉到有人,但以防不测,她走街串巷的速度更快了一点,当下要务是与人接头。
她寻至一处售卖丝绸的布庄,进去对了暗语,便上了二楼。
已经有人沏茶等候,真壹一进去就凝语道:“我已经打探到了,城北之处势力确为丞相府之属,此为……”
真壹未说完,但见那座上之人丝毫未动,走上前两步查探,发现此人已经没有鼻息,不由心下大惊,暗叫不好,转身出门欲走,却一打开门就看见外面站着一人。
此人模样与那房中已死之人,长得一模一样。配上了刹于家的腰牌,正抿着嘴看着她笑。
“你!……”真壹看着这牌和人,惊恐出声。
是谁?
但她没有任何机会知道了,因为一根银针直直的飞过来,正中她的脖颈处……
……
已是傍晚时分,狄秸向柳玉安复命道:“姑娘,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人易容,卧底成功了……”
柳玉安高兴道:“好好好”,完了又狐疑,“咦,我只是叫你偷天换日,但并不知对方是谁啊……”
狄秸笑道:“这事简单,结合情报,半猜半赌,常常做这类事情,都习惯了。”
明了大致情况之后,柳玉安忙问:“真壹,真壹呢?”
狄秸会心一笑,轻轻点头:“姑娘请随我来”
顺着走廊行阶的灯火,步入进后院,她瞧见了,是那处勾栏!
进入勾栏里面之后,来到和上次一样曲水流觞的地方,狄秸走至角落处,开动了什么机关,就见那水面和地面的连接处竟分离开,露出一条向下蜿蜒的阶梯,因着还有灯光,所以那路并不阴森可怖。
“姑娘,请吧。”狄秸提醒。
回神的柳玉安才动身而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