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线索
监视?”钱世文一惊。
“应该是打草惊蛇了。”
“厉清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案了吗?”钱世文虽然也是怀疑兄长,但毕竟这事在明面层面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你是怀疑,钱保山和厉清的死,两者之间有关系?”
“不是怀疑。”许之脉道,“我应该,基本确定了。”
钱世文两眼迷茫,“怎么我就睡一觉,你就确定了?”
“现下我只有一个不是很明白的地方。”许之脉道,“张殊茧的远亲,什么时候到?”
“按时间的话,后日应该能行。”钱世文道。
“刚好啊。”许之脉笑,“又是个节日。”
*
三月初三,上巳节。
男子三十多岁,面黄体瘦,很像是街上时常能碰见的长相。
钱世文介绍,“张默,在洪县做小本生意的,张家未没落前,他小时候见过张殊茧,也算是认识,也知道厉清是她从小就陪在身边的。”
应是头回住上品客栈,男子左顾右盼显得很是局促,“这位小姐,不知道叫我来这里,能帮到二位什么?”
许之脉开门见山,直接问道:“厉清和张殊茧,关系如何?”
张默愣了一愣,面色为难道:“这我不敢妄自评判,时间也这般久了。”
“就以你见到过的,她们如何相处?”
“就是,小姐与丫鬟之间的相处啊。”张默也不明白许之脉想问什么,“这有钱人对待下人,不都一个样子吗?”
“怎么个样子?”许之脉追问。
这许小姐莫不是个傻的?
虽是心里已不大,但张默还是继续说道:“就是渴了要喝水,饿了让备餐,高兴了赏些自己不要的首饰,不高兴了就红着脸呵斥,再气些,便家法伺候,也就这般了啊。”
“这些你都见过?”
张默委实迷惑了,“难道许小姐,不是如此?大家小姐嘛,都是这样的,只不过后来张家没落,张殊茧和丫鬟一同去了郭府后又是个什么场景,我确实不知道了。”
不好意思,她是个伪装的。
许之脉抿着嘴没继续问下去。
钱世文以为她是累了,忙喊了人将张默带了出去,递了信给她,“这是找的厉清客栈上的伙计写的。不过她生前的伙计也并不清楚她以前的身份,只知道她以前是个婢子,也不常提及侍奉的小姐。”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许之脉还是打开信纸仔细读起来,待读完合纸,她才抬起头来,“就今日吧。”
“今日什么?”钱世文没明白。
“赵县令和郭词隐,都在宴洗水边吧?”
*
日阳挂天曙,万里水江粼粼,岸边觥筹交错,丝竹绵绵。
百人宴席之中,郭词隐独坐其间,端雅无双,见许之脉出现,她起身笑迎,“许姑娘来了。”
在一片衣袖翩翩的宴席之中,许之脉装束利落,不再是前些时日拖裙挽带的显贵打扮,面对郭词隐的盈盈笑脸,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钱夫人,是否认识厉清?”
“认识,但不熟。”郭词隐神色如常,笑容依旧,“许小姐不必了解这些阴暗事,她劫持钱绣,算是死得其所。”
不熟?若真如她所说,与他们现下了解的情况,却是全然不同。
许之脉佯装不知,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笑起来,“可我怎么听说,”
郭词隐面色不变,依然笑道:“许小姐此话,我听不大懂。”
赵骏恐是没发现她们这方的氛围已然凝滞了,跟着钱世文就走了过来,“哎呀,刚刚遇见钱二公子,说是许小姐也在,哈哈哈,我便过来打个照面了!”
许之脉笑,“是的,赵县令,刚好赶巧了。”
“巧在哪里?”赵骏还是挂着一副惯常客套的笑。
“巧在,我刚好有事情,想问一问赵县令。”许之脉笑容平和,“郭府当年的纵火案,是你结的?”
显然见得,赵骏脸上一僵。
“这个案宗,我可否也看一看?”许之脉继续保持微笑。
赵骏哑巴半晌,又朝郭词隐看了一眼,“这,这事关钱夫人的娘家私事,许小姐看来作何呢?”
“听闻郭府除了郭家的子弟,还有位借宿的张小姐,张殊茧,眼下行踪不明,我心生好奇,想调查一二。”许之脉道。
赵骏好似松口气般,“这张殊茧是个外姓人,不见便不见了,兴许是回去了吧。”
“若真有地方投奔,又何故来这郭府寄人篱下?”许之脉笑,“眼下人不见了,即便是死,起码得出现个尸体吧,想必案卷里,也未提及此女,当算作,失踪?”
“对啊,那就是失踪了啊!”赵骏点头,“这人失踪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可真是个酒囊饭袋!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