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有毒
不是故意的!不是我的错!”
“是郭词隐,对,是郭词隐!!”他仿佛找到了脱责的工具,连滚带爬到许之脉脚边,“许小姐,不,不,许大人,求你了,放我一马!是那个毒妇,是她!”
“钱世达!”张殊茧几步走到他身边,毫不犹豫扇了他一巴掌,“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许之脉随便诈你两句,你就混不吝的全都招了?!”
钱世达哆哆嗦嗦,“郭词隐!杀,杀人本就不对,是你,是你!”
“行了。”许之脉一把匕首隔开张殊茧和钱世达,继续问道,“钱家主,也不说杀不杀人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显然钱世达的心理防线已全盘崩溃,整个人颓丧着倚在亭柱上,“我与她成婚时,确实不知,她是张殊茧。”
“郭家被火,她也一副遭受打击的样子,精神低落,言辞凄切,说这被关的是她远方表妹张殊茧。”
“所以,你信以为真?”许之脉一字一顿,全然不信。
“起初是相信的。”钱世达道,“可后来越经调查,越觉可疑。”
“既然调查过,为何不揭穿呢?”许之脉问。
钱世达心虚地瞟她一眼,没答话。
“因为一次娶两位夫人,岂不美哉?”许之脉道,“后山的木屋中,你们把真正的郭词隐囚在了里面,对吧?”
张殊茧,她的嘴分明不占面部五官的太多部分,然而此时此刻,许之脉却似乎令人只能看见如血涂抹的殷红唇色,以一种古怪的弧线,微微笑起来,“好,你说,你想知道什么?”
郭词隐的砒.霜,张殊茧的蜜糖。
她用涂抹得益的,吃肉啃骨的嘴,笑出不在乎他人性命的吊诡神色来。
现下,她不再是端雅的钱府主母,而是囚人的恶鬼,杀人的刽子手。
“你知道的。”许之脉颔首,眼神冰冷,“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