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有毒
?”
“私人喜好?”许之脉笑,“恐怕不是吧。”
许之脉句句不明,又似乎字字紧逼,郭词隐看着她,不动声色。
许之脉这才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一样,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歪头道:“不好意思,刚刚说岔了,咱们说案子的事。”
“什么案子?”郭词隐不明白的样子。
“厉清是被你们杀的吧。”许之脉直截了当道。
“你在说什么?”郭词隐反是笑了起来,“这案子早就结了,厉清畏罪自裁,你如今还非要冤枉一个好人?”
“畏罪?好人?”许之脉只觉得滑稽得很,“厉清有没有罪,至少得是钱绣来确认吧?至于你是不是好人,你心里该是比我更清楚。”
“钱绣回来后什么都没有说!”郭词隐道,“若厉清果真无罪,她又为何缄默。”
“是我让绣绣不说的。”钱世文道,“因为此事牵扯,我本来准备置身事外的。”
“你既然调查过我,想必也是知道,钱世文和钱绣,都和厉清有些联系吧?”
“按仵作的话说,指甲缝,嘴巴,鞋子,都被清理了一遍。”许之脉道,“为什么要清理这三处地方呢?”
“指甲缝,是不是和人有过抓挠?”
“嘴巴,是不是咬过什么?”
“鞋子,是不是去过哪里?”
听许之脉接连发问完毕,郭词隐笑,“既然什么都没有,怎么能称为证据?”
许之脉道:“太干净了吧。郭词隐,你让人清理的确实是太干净了。”
郭词隐笑,“许小姐,不要血口喷人。你说的每一个字,都与我毫无关系。”
“郭词隐,我也没想从你嘴里得到真话。”许之脉盯向钱世达,“钱家主,你怎么看呢?”
钱世达此刻的酒醉似乎已醒了大半,并不说话地看着她。
“二月二十那日夜晚,你照常夜归。”许之脉帮回忆,“时间嘛,大概就是我们那日碰见的时候,对吧?”
钱世达依旧不说话。
“我问过你府中的家丁了。”许之脉道,“那时间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你每日几乎都是那个时间才回来,而你回来之后,见郭词隐未在房中,借着酒劲吵吵嚷嚷好一阵折腾,却忽然缄默了。”
“我是来了这里,星空当头,赏景有何不可?”郭词隐摇头,“许小姐,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光凭一张嘴,就来断我们的黑白,怕是不合理吧。”
“当然。”许之脉道,“所有的有效证据你们都毁的很彻底,至于帮手,我也没时间去细找了,本来若只是厉清意外被杀死,也挺简单的。”
郭词隐静静回看她一眼,不知她话中深意,“什么?”
“刚刚不是提过了吗?”许之脉笑,“画皮啊。”
“你为什么要杀厉清呢?”许之脉道,“既然钱绣没有生命危险,厉清一个远在外地经营客栈的女子,又有什么能招致杀身之祸的理由呢?”
“许小姐?”郭词隐笑,“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仵作查验过了,厉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半夜,能喊得动她深夜前往的,只有熟识的人了吧。”许之脉望着郭词隐,“除了你,没有别人。”
“因为厉清,是张殊茧从前的贴身婢女。”
“你都说了,她是张殊茧的婢女。”郭词隐叹气,“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
许之脉也不多言,直接拿出一张张默的证词,“这供词上有写,张氏主家,因正元三年,家道中落被流放,因张家与郭家是旧识,张家家主早在波及自身前,求助郭家领养独女张殊茧,与张殊茧同行的,还有一婢女,也就是厉清。”
“你如何证明,厉清就是那婢女?”
“郭词隐,你曾经派人去找过客栈吧。”许之脉道,“可惜了,厉清早就将重要的物件给了她的伙计。”
她从腰间拿出一张信纸,“这信纸,有张家的印。”
郭词隐面色微变。
“即便厉清就是张殊茧的丫鬟。”郭词隐道,“所以呢,那也该是张殊茧来索她的命吧。”
“索命?”许之脉笑,“你是下定了张殊茧已死了吧,否则这说辞,是个什么意思呢?”
郭词隐明显被许之脉紧追不舍的话给逼得失了些分寸,“许之脉!”
“别着急嘛,钱夫人。”许之脉道,“张殊茧怎么会死呢?”她双目紧盯住她,“不就在我面前吗?”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钱世文一惊,“什么?!”
许之脉直起身子,“张殊茧,你之所以要杀厉清,是因为厉清知道你的秘密吧,你和郭词隐,互换身份,替嫁入府的秘密。”
“张殊茧,我说的对吧?”许之脉朝“郭词隐”问道。
对方的面色开始明显阴沉下去。
“你心思缜密,把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