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吵着你了?”
许之脉摆手,很感激道:“没有,完全没有,谢谢你!”
少女依旧面色担忧,措辞斟酌,“你,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此刻,许之脉觉得,她看自己,就好像在看一只流浪猫。
困难,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
“有需要帮助的,一定要告诉我!”她很是热心地表态,“我会尽力的!”
望着小姑娘诚恳真挚的眼睛,许之脉不想推辞这份好意,只好问道:“那我能借宿一晚吗?”末了又补充,“给钱!”
“当然!”少女连连点头,眼中坚毅,仿佛身负重任,“不用给钱,出门在外,本也该相互帮持!”
正说着,她伸手来扶许之脉起身,应是动作幅度较大,许之脉忽然瞥见她挽起的袖子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些紫青色的淤痕,“身上的伤怎么来的?”
“是,是我不小心……”欲言又止。
许之脉对别的研究不深,伤可别想骗她。
“谁打的?父母还是地痞?”
若是父母,她不好插手,但若是被欺凌过,许之脉握紧了一只拳头,立马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少女一愣,显然是没料到会被直接戳穿,又低头纠结片刻,这才嗫喏回复,“是,我夫君。”
夫君??
许之脉万是没往这个可能处考虑,这少女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夫君?开什么玩笑?
“你,多少岁?”
难道不是她猜测的十五六岁?
“十六。”少女有些懵然,但还是乖顺回答。
这年纪已经结婚了!
许之脉虽然震惊,还是尽量宽慰自己,这里毕竟是古代,就算是架空,也是封建时期,女子确实是成亲早。
当她复又望向少女,瞧见那两颊的婴儿肥都还未完全消退的稚嫩脸庞,还是,难以接受。
成婚得早便也罢了,竟还被打?
少女以为是被嫌弃了,怯懦道:“姐姐你,是觉得我年纪大了吗?我虽比不上十二三岁的。”
她这什么逻辑?!
许之脉脑壳痛,“不是。我怎么敢嫌弃你,照你这么说,我十九岁岂不是老大龄了。”
少女自知嘴拙,磕磕绊绊想要解释,又说不出个什么,只是神情慌张,怕惹怒了许之脉。
不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许之脉转口自我介绍道:“我是许之脉,许愿的许,之乎者也,脉脉不得语。”
少女轻声回道:“梁卉。”
“那我叫你小卉算不算唐突?”许之脉笑。
梁卉怯怯道:“许姐姐这般富贵面,应有表字,如何称呼?”
“哪什么富不富贵的。”许之脉笑着摆手,“这几年都是在刀尖上行事,没那些雅称。”
梁卉又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低头不再言语。
“小卉,你直说无妨的,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许之脉比了个鬼脸想逗她开心。
梁卉点点头,“走吧,许姐姐,我回去先给你收拾下房间。”
许之脉跟在梁卉身后,左右不是个滋味,总有种看着小白兔掉进陷阱的心酸。
“你夫君是个怎样的人?”
“我夫君姓高,高崖,一表人才,虽只有十八岁,但已在衙门谋了差事,很是能耐。”梁卉一改方才绵软的样子,很是喜悦的介绍,“许姐姐见到便会明白的,他特别出色。”
十八岁,应也只是个少年,许之脉想象不出来他们的相处模式。
许之脉又看了下此时已被遮蔽住的,梁卉的手臂,不好接话,只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说来也古怪,在院中都还周身松快,自走进这屋子里,许之脉就觉得哪哪儿不对劲。
像是……还有个人?
“小卉,你这屋里是还有其他人吗?”
梁卉摇摇头,“没有啊,这屋子也就我与夫君住。”
本也只是猜测,许之脉点点头,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此前从军,想必是过于审慎了,不要见怪。”
梁卉一边倒水,一边摇头,“许姐姐巾帼英雄,我哪会有那些腌臜心思。”
许之脉又听得几分古怪的声响,在屋里四下环绕了一番,忽然起身往声音的来处走去。
梁卉端着水转过身来,一时没领会到眼前的场景是何意思。
许之脉用食指比在嘴巴上,十分轻声地解释,“有人。”
梁卉吓得脸色一白,连把茶水放在桌上,从屋角抄起笤帚。
柜门一开,从里面“咕噜噜”滚出一个男子。
那男子“哎呦”“哎呦”喊了两声,在地上像个陀螺。
梁卉先是吓得六神无主,随即定睛一看,还是诧异道:“夫君?!”
这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