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的不给他留一丝痕迹
豪司俊是被冒火的嗓子咳嗽醒的,下意识的收紧手臂,落空了,他惊得弹了起来,怀里空空,惊恐的搜索室内,没有人影。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看见默萱钰的衣物还在,他微微舒了一口气,急忙向浴室走去。
嘶哑的嗓音喊着“钰儿”,打开门是一股沐浴后的气息,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不顾光着的身子他又跑向衣帽间,推开门默萱钰的气息袭来,他定制给她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那件蓝色的高领长裙不见了,她又离开了。
豪司俊疯了似的套上衣服下了楼,看见云姨发愣的坐在桌边,云翼跑过来紧张的看着他。
“云姨,夫人呢,她是不是在花园里?快告诉我。”豪司俊哑着嗓子问。
云姨吓得站了起来,抖着说:“少奶奶早走了,她让我转告你,不要再找她了,你找不到她的,她还说……。”
“为什么不拦住她,为什么不叫醒我,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豪司俊咆哮,云姨抖得更厉害了。
严尘从外面跑了进来,看见豪司俊猩红的眼睛,他想哭的心都有。
豪司俊看向他,眼里像要喷出火般问:“夫人呢?”
“没有找到,夫人已经电话通知酒店退了房,行李让酒店捐赠给需要的人,我已经派人将行李拦了下来,稍后会送过来,夫人没有在其他住所出现。”
严尘沮丧地说。
豪司俊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跌坐在沙发里双手抱住了头。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云姨,问:“太太还说了什么?”
“少奶奶还说,也许以后她想通了,会回到海城来的,她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云姨抹泪说。
豪司俊嘴唇颤抖了起来,他起身往楼梯走去,脚上是拖鞋,可让人看着像有千斤重般,让他抬不起腿。
推开门,看着床边地毯上杂乱的一堆衣物,猩红的眼睛和发红的鼻子在苍白的脸上显得特别刺眼。
他走过去,拾起默萱钰的衣裙,黑色的长袖针织开衫,一条黄色印花的迷笛裙。
泪眼婆娑的看着手中的衣物,喃喃地说:“钰儿,为什么这么狠心?回来了,又这么无情的离开,你让我如何面对这些。”
他将脸埋进手中的衣物里,“钰儿,你一定要说话算数,我知道你不会食言的,你不让我找你,我怎么能做得到啊。”
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查了默萱钰可能出行的记录,都毫无线索,她凭空再一次消失了。
她为了躲避他竟然更改了自己的所有信息,决绝的不给他留一丝痕迹。
那晚,女人肩胛骨上盛放的荷花纹身,在他见到的那一刻刺伤了他的眼睛。
当汗水让额头的纹身贴脱落,绿色的蔓藤和金蝙蝠如毒针刺进了他的心脏。
她说她想忘记和他曾经的一切,想掩盖经历的伤痛,想粉饰太平,不想看见丑陋的疤痕,每一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时,都让他痛不欲生。
………
这之后,豪司俊病了很久,他白天整天躺卧在病榻上,只有夜晚才会起来,在各个房间,在花园中像幽魂般游荡。
卧室里每天都会有默萱钰的说笑声,看着窗帘缝隙间晃动的投影机光影,梅玲珑无助的痛哭不已。
直到第二年开春他才走出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冷漠寡言,眼眸深沉暗黑的无人能看懂他。
他依旧寻找着默萱钰,以至于身边的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看见像默萱钰身影的人,都会上前不顾一切看个究竟。
之后每年在默萱钰回来的这天,就会看见豪司俊必定去南禅寺,必定会和轻聊住持出海,豪司俊的游艇上摆满了鲜花。
第九节默萱钰生下龙凤胎
默萱钰走出浅湾别墅的大门,拖着疲惫的身躯快速向公路走去,心中的伤痛让她抑制不住狂流的泪水,一大早的不得不拿出墨镜戴上。
这一片的道路已经全部建设完毕,好几栋别墅出现在了山林间,阳台上精心打理的花草和晾晒的衣物,昭示着主人已经生活在里面了。
她很快打到了车,直奔机场,草草吃了早餐后她租了休息舱,整整睡了一整天,夜晚她乘坐的飞机飞离了海城。
………
龙令霆在得知蓝鸢去旅游了,立刻查询她的去向,她飞去了米兰。
来到米兰他根本找不到蓝鸢,机场的监控中根本就没有蓝鸢的身影,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她早已做好了防备他的准备。
他知道不可能找到她了,只有返回奥城等她回来。
那天蓝鸢告诉他,她有男人时,他受了致命的打击。
他不是一个感情外向的男人,哈斯曾说他在感情上是块木头,无情商可言。
可他遇见蓝鸢后,在她面前就变了一个人,他的温柔耐心体贴甚至浪漫,都让他生动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