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告诉你,她很好
她慢慢的向前走着,眼睛看着花坛里的花,心情不好地说:“钰儿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没有什么事,妈刚照顾好她才回来,你放心吧,只是她还不愿回家,她的心受了重创,没有那么容易走出阴影。”
豪司俊心在泣血,他怎么能放心,抬眼看向董语嫣,颤声说:“大嫂,告诉我,钰儿在哪里?我去接她回家。”
董语嫣眼里一片迷茫,摇头叹息,“不能,她现在不愿听到你的名字,司俊,萱钰想通的那一天,她自然会回来,现在,我只能告诉你,她很好。”
他的名字成了她的禁忌,豪司俊的脑子顿时一片混沌,董语嫣最后说了什么,怎么抱走的小王子他都像没有听到看到一样。
他魔怔了,护士要给他打针,小李才在楼下的花坛旁找到失魂落魄的他。
打完针,顶着还有点花的脸回了公司,他亲自找人查询岳母的行程,可什么也查不到。
本来就不抱希望的他,心像湖底的石头又冷又沉,他无助悲苍掩面痛哭,他的魂已经丢了好几个月了,现在,是不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个季节的海城舒适无比,每天都是暖阳高照,满目都是硕果累累。
浅湾别墅的花园里,梅玲珑带着花匠清理花园,栽种了各色的菊花,她每天都来这里打理一切,希望儿子某一天会带着儿媳突然出现,给她惊喜。
豪司俊对守护默萱钰的东西,到了疯狂霸道的地步,那两件还没有完工的毛衣,就一直放在客厅沙发旁的置物筐里。
梅玲珑要收起来,被豪司俊制止,除了自己以外,他不让任何人挪动默萱钰的东西。
二楼的卧室书房不让任何人进,泳池不许任何人游,一切都亲自动手打理。
两间卧室里始终都有盛放的鲜花,每晚都要播放录像才能入睡,听不到默萱钰的声音,他晚上会发狂。
秋意渐浓,豪司俊独自驾车又来了苏城,在默萱钰居住过的别墅门口,看见了正在打理花园的隋明杰夫妇。
两个男人靠在门口的墙壁上默默地吸烟,阳光晃眼。
豪司俊沉沉开口:“隋主任,我这次来是想知道钰儿离开这里,又去了哪里,事故后又去了哪里,所有知情人都不愿告诉我,我只好自己找。”
隋明杰透过眼前的薄薄烟雾,看着车库里那辆被修复如初的白色大奔,低声说:“我们也想知道从这里走后她去了哪里,可查不到,她连车载的定位都动了手脚,手机里的联络人也没有外人,现在,萱钰在哪里,我们真的是不知道了。”
豪司俊已经适应了这种没有任何消息的状态,他低下了头,看着脚下的地砖,他的太太有多决绝和心狠,他是深刻领教了。
他开车在繁华的市区漫无目的行驶,脑子里不停地在想,默萱钰一个人会做些什么,会呆在什么样的地方独自疗伤?
他去图书馆查看记录,看见书屋画廊都会进去看看搜寻一番,只要认为她有可能会去的地方,他都一处不漏。
甚至会到咖啡馆和酒吧,拿出默萱钰的照片询问有人见过她没有。
夜晚已经起了凉意,他穿上风衣行走在街头和广场,不停地寻找着默萱钰的身影,希望她能奇迹般的出现在眼前,就像在漫花岛,她突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一样,掳走他的魂。
一周过去了,他毫无线索,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有时恍惚的认为太太的离开是一场梦,他挣扎着想从这噩梦中醒来,可周围活生生清晰的一切让他明白,自己在臆想。
冲了澡出来,就听见手机的铃声,他快步过去拿起,是席慕泽的电话,他沉声开口:“喂,大哥。”
“司俊,你嫂子回来了,她昨晚到的海城,该死的女人,我现在就过去抓她,看我怎么打断她的腿。”
席慕泽喜怒交加的声音,乱糟糟的传进了他的耳朵,他蹙眉将手机拿远了点,席慕泽的女人他不知道是谁,似乎也与自己无关。
他继续擦着湿漉的头发,毫无情绪地说:“恭喜你。”
“好了,就这样,有事给我打电话。”
席慕泽兴奋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豪司俊放下手机和毛巾,大哥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人,还是人家自己回来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好事。
拿过烟盒抖出一支烟点燃,穿着浴袍走到落地窗前,他看向楼下的街道。
秋天是硕果累累收获的季节,也是让人容易产生伤感的季节。
有些树已经落叶了,透着一丝萧瑟,远处的街道里有好几个早餐小店,门前排着长队。
他想起自己曾和默萱钰吃过这样的小店,迅速转身碾灭烟头,穿好衣服出了酒店。
寻找了很多条街道,到处都有排着长队的早餐店,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
他走进一家早餐店坐了下来,点了生煎包和咸豆浆,这是跟着同桌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