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不胜防的悲伤
严尘见到豪司俊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刚想开口,却被他眼中的泪光震住了,他慌乱的只能跟在他身后出了大门。
车边等候的乌金立刻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可豪司俊却拐向了旁边的树林,严尘停下了脚步,看着豪司俊走上了林间的蜿蜒小道。
眼泪模糊了视线,是自己给默萱钰招来了灾祸,如果默萱钰此生没有遇见他,没有嫁给他,她就不会遭遇这些了。
为什么自己要去参加公司的节庆活动会,为什么自己会那样的疏忽大意,豪司俊此时满脑子都是这些想法,满脑子都是对默萱钰的负罪感。
他颤抖的摸出烟盒抖出烟点燃,慢慢的吸着,平复自己的心情,一支烟抽完,他将烟头扔到地上,一脚踩住狠狠的碾压后,抬步走出了树林。
豪司俊手里握着默萱钰的那只手机,眼睛盯着屏幕上两人合照,车子行驶了很久,他才哑声说:“去医院。”
“是”乌金立刻回答,严尘也立刻给黎淮瑾打电话。
即使厌恶那些人到了极点,豪司俊也不得不前去见,如果不去,事情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弄清。
焦乃文被黎淮瑾控制在医院,外伤已经好了,有些内伤黎淮瑾在慢慢的给她治疗。
接到严尘的电话,他下楼来到病房外的走廊等待,二哥已经出去找萱钰好几天了,如今没有一点萱钰的踪迹消息,这人一定瘦的没样了。
果然,豪司俊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吃惊不小。
黎淮瑾喊了声“二哥”,就带着他推门进入病房,双人病房里,现在只有焦乃文一个人躺在床上打着点滴。
见一帮人推门而入,门口还有两个墨镜男站立,她吓得坐了起来,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来人,当她认出豪司俊时,看到他狠戾的眼神和阴冷的脸色,浑身颤抖了起来,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去。
黎淮瑾上前一声不吭的拔了她手背上的针头,豪司俊远离病床站立着,想到这个病床上披头散发的女人,曾经去了他的天台,碰过自己的身体,一阵恶心从心头掠过。
他瞪着病床上女人惊恐的眼睛,突然开口问:“薛明丽和你是什么关系?”
焦乃文一下睁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问:“你你你怎么知道是她?”
豪司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阴森地低吼:“快说,你们是怎么谋划的?为什么要来陷害我?你们就那么想死吗?”
焦乃文抖得更厉害了,开始哭了起来,黎淮瑾走到床边沉声对她说:“你不用这么害怕,你不是要见他吗?现在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兴许还能给自己争取一条活路,不如实说明情况,你可就剩死路一条了。”
床上的女人用手擦着眼泪,不断的点头,啜泣着说:“我说我说,我和薛小姐是在酒吧认识的,我当时在一家装潢公司工作,有一天有一个同事过生日,我们去了酒吧,在卫生间我碰到了喝醉的薛小姐,她求我送她回家,说她是一个人来酒吧的,会付我帮忙的费用,要多少都可以,当时,我看她站着都困难,就答应了,和同事说了一声后就拿包打的送她回家,到了地方她就睡着了,叫也叫不醒她,我不知道她具体的房号,出租车司机又急着让我们下车,我没有办法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里。”
女人停下咳嗽了两声,继续说:“第二天她醒来后,很感激我,给了我两千块钱,还带我一起去吃了西餐,看了电影,她很大方开朗,她自我介绍姓薛,是海城人,在一家很好的公司上班,其他的没有说什么,后来,她又联系过我两次,也是吃吃喝喝逛逛街,再后来,我打电话找她出来玩,她来了,但人变了样,瘦了很多情绪很差,当时天气已经很冷了,她却穿的很少,她告诉我她可能在海城呆不了了,家里的爷爷逼她出国,去找她的父母亲,她的父母在国外很有钱,可她不想去,说她在海城遇到了她喜欢的人,又说她抗拒不了爷爷的压力,一定会被逼着出国的,又说她恨很多人,如果她活得痛苦,总有一天会报仇的。过年我回了老家,回来时我想给她带点特产,就打电话给她,可她的手机停机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春节过后,装潢公司减员,我被减了,后来一直找不到工作,原来的积蓄也快用完了,退了原来的租房,找了一个环境很差的地方租住,那里很不安全,我有时会去一些冷饮店和糕点店打工,可挣得工资很少,只够日常的吃饭和租房,正在我打算离开海城时,接到了一个海外的陌生电话,她问我想不想挣笔大钱,当时,我第一感觉电话那头的人是薛小姐,我就问她是薛小姐吗?她没有回答,可听着又不像她的声音,怕是诈骗电话,当时想挂了,她好像知道我的心思似地,对我说,听她朋友说我现在财务很困难,她有一个活能很快解决我的问题,而且几年不工作都够我花了,当时我吓坏了,慌忙挂了电话。”
“你怕什么?”豪司俊阴冷的声音传来。
焦乃文身体抖了抖,紧张地说:“那是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又知道我的情况,还说能挣到大钱,当时立刻想到是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