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
缱绻。覃淮搂着她,不知何时她已被覃淮抱着坐在他双腿上。
兰沅卿发丝原本就是由着红丝带微微束着,如今几番动作,倒有些松散了。唇角传来酥酥麻麻的触动,皂角香气缠绕着兰花,倒混出一种更为清香的意境。
覃淮已是动了情,兰沅卿也不再扭捏,她索性抬手环住覃淮,纤手解开了覃淮的玉冠,玉冠歪歪斜斜被扔在柔软的地毯上,兰沅卿抬手把玩着覃淮的发丝。
覃淮的动作便愈发重了,大掌扣着兰沅卿后脑勺,覃淮拇指的玉扳指还未取下,炙热的手掌带着席卷的暖意,弄的那玉扳指也不再冰凉。
“卿卿,”覃淮轻轻抱着兰沅卿,他将小姑娘放在床榻上,兰沅卿躺在艳红的被榻上,嘴唇被亲的有些红肿,眼角也是被欺负了以后的微红,她身上那原本就不贴实的寝衣早松开了。
“我爱你。”覃淮将炙热的吻落在兰沅卿额头、鼻尖,他似是在呢喃,却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兰沅卿感受到滚烫的爱意。
兰沅卿早有些神识涣散,她只得抬手环住他,乖巧的顺从着覃淮的动作,“我也欢喜你。”
“淮哥哥。”
从前在漠北的战场,战士们听着上阵的号角,只等着一发冲锋陷阵攻下地方城池。覃淮身为主将,从来都是身在最前方,直捣地方阵营内里。
兰沅卿幼时也是个娇娇软软的姑娘,从来最喜欢跟在他身后喊着他淮哥哥,很是黏人。
从前兰夫人带着兰沅卿来镇北侯府做客时,兰沅卿总是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软软糯糯的喊着他,又常常撒娇。
只是自他远去漠北这许多年,待到再回来时,兰沅卿却全然变了一副模样。
清冷的似谪仙一般高高挂起,总是让覃淮感到似有若无的疏离。
他知是这几年发生太多事,让兰沅卿不得不支起一层冰冷坚硬的外壳,让谁都不能靠近。
他心悦兰沅卿,便想着能让小姑娘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
兰沅卿似是有些被疼的激红了脸,覃淮俯下身子安抚的吻着小姑娘嘴角,等着她适应几分。
不过多时,兰沅卿只觉得床顶挂着的红穗子在猛烈地摇晃,也不知是因着房内光线昏暗,或是烛光晃了眼,让她瞧不清东西。
可她却是什么也顾不了了,只能紧紧搂着身上的人。(这里只是床上的那个吊坠在摇晃,考虑下是不是因为地震了所以才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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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芷儿和吴嬷嬷守在房外。
吴嬷嬷是兰夫人派来的,兰夫人总盼着兰沅卿能早早的诞下子嗣,自然很是看重今夜里的洞房花烛。吴嬷嬷像是起了精神头,夜里也不困,只仔细听着房里动静。
芷儿看着吴嬷嬷,心里也很是好奇。
她们出房门不过一炷香时间,房内便起了动静。
吴嬷嬷是个经事的老人,自然能听出来其中故事,然则芷儿尚且还是个未曾开窍的姑娘,她听着房内自家姑娘压抑婉转的抽泣,心中不由得着急:”吴嬷嬷,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姑娘似是在哭。”
“傻姑娘,哭才好呢。”吴嬷嬷笑着。
“可姑娘听着很是难受,”芷儿有些焦心,她道:“怕不是夜间没用多少东西饿着难受了,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
话音刚落,房里声响便大了些许。
喜房的布置吴嬷嬷是仔细瞧过的,镇北侯府吃穿用度都是一顶一的好,连那床顶的红穗里都夹着和田玉饰,此刻那玉饰似是在摇曳,似是在相互碰撞。
屋内声响渐大了,饶是芷儿再不通人事,她眼下也明白了。
芷儿羞红了脸,不再说话。
吴嬷嬷此刻却有些忧心:“姑娘身子骨瞧着轻薄,怎能守得住侯爷这般。只盼着侯爷能多多疼惜我们姑娘,莫要伤了她。”
芷儿想说兰沅卿每日晨起都会在院子里舞许久的剑,身子骨健壮如牛,但她想起兰沅卿再三叮嘱莫要宣扬,她便住了嘴。
只是不知道侯爷是否知晓此事,若是知晓……姑娘岂不是今夜里都莫要睡了?
芷儿这样想着,便听到房里动静声响大了些。她以为是里面完事儿了,正想着去浴室布置早备好的热水,冷不防又听见几簇急促的脚步声,梳妆台上传来一阵瓶瓶罐罐倾洒的声音。
那声响更大了,许是因为梳妆台离房门近些,芷儿甚至能听见一阵低喘却又在仔细压抑的男声。
“吴嬷嬷,这…..”芷儿怎能不明白,想来是侯爷疼爱姑娘,都疼到梳妆台上去了。“要不叫外面院子里的人散开些吧,免得姑娘明早起来羞得难受。”
吴嬷嬷深深看了芷儿一眼,随后颔首点头,“吩咐外面的人今夜都不许靠近主院,瞧侯爷这架势,姑娘有好些罪要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