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
傅平湘觉得有些奇怪,“你确定不是赠秋?”
“我看得很清楚,就是秋赠。”lulu解释道:“从上往下,上面是秋,下面是赠。”
“看样子是她送给别人的项链。”高茴思问道:“没送出去吗?还是送出去了,但后来发生什么变故又被人还回来了?”
“我认为是没送出去。”宋翔笃定的语气宛如当事人的见证者,亲眼看到过事情的发生。
张晴和问:“打开看过吗?”
lulu摇头,“一直觉得不重要,所以就没看,等会儿我找机会让她打开给我看一眼。”
“刚才,我梳理了一下。”姜银砚把镜头对准七张纸,“随着线索的增多,我发现七个嫌疑人之间的联系似乎变得紧密起来。我先把康迅的照片发给你们,没准儿其他嫌疑人那里会冷不丁出现他的照片,就像孙应姝的照片出现在潘逵的相机那样。”
话落,姜银砚把出版社给康迅拍的宣传照群发给大家。
傅平湘紧跟其后,“我这有谢运的,也发给你们。”
除宋翔和lulu之外,其他人手机里或偷拍或原本就有嫌疑人的照片,都群发了出来。
“我问了潘逵,”霍闻川说:“朱伏平和孙应姝是他的外公和外婆,住在回安路的汤汤,是他幼时的玩伴。与嫌疑人汤汤没有关系,回安路的汤汤前年才结婚,第一个孩子尚在腹中。”
“离大谱。”傅平湘愕然,“两人的经历,相似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我真的很难相信他们之间没有关系。”
姜银砚也接着说了康迅漫画里出现回安路、几乎成为标志性的白鹅以及与外国漫画家同名的事。
随后又补充道:“晴和帮忙打听了,一直住在回安路的老邻居没有听说过康迅这个人。但在我的记忆中,康迅又确确实实不是他的笔名,而是真名。”
高茴端详着儿童画右下角的白鹅,“蜡笔画的落款也是一只白鹅,他俩都喜欢白鹅?”
“康迅到底是在纪念谁?朱伏平么?论年纪,朱伏平应该是他爸,但他又不姓朱,他跟母亲姓?他母亲姓康?”傅平湘连发数问。
高茴:“朱伏平要真是他爸,潘逵不得叫他一声舅舅?”
霍闻川缓缓道:“潘逵的母亲是家中独女。”
谢运又去网吧了,房子里现在就只有傅平湘一个人,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手机抓耳挠腮,“我感觉我就算再长出一个脑子来也不够用,这件案子太复杂了,脑细胞死了一批又一批,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件案子,巧合之处格外多。”张晴和眼眸深沉,似在凝思。
高茴皱起眉头,“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隐藏的线索了。”
“最匪夷所思的,我觉得还是谢运。”姜银砚将写着谢运的那张纸拿到眼前,“除了双胞胎,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就说名字可以特地取,但样貌怎么能呢?现在的整容技术还达不到复刻般的效果。”
傅平湘龇牙咧嘴地说:“就跟复制粘贴的一样,我想想都觉得惊悚。”
“哦,对了。”傅平湘蓦然想起被他遗落的一节,“还有一点我给忘了,嫌疑人谢运昼夜颠倒的原因是他怕鬼,电影里的谢运也是。”
lulu一头雾水,“为什么会这样啊?”
“高茴。”霍闻川忽然唤了高茴一声。
高茴赓即应道:“霍哥,我在听。”
霍闻川:“根据潘逵所说,他的外公和外婆均已过世。”
“外公和外婆……”高茴猛然反应过来,“孙应姝也过世了?”
“我去。”傅平湘“噌”地一下惊坐起,“那现在的孙应姝是人还是鬼?”
高茴瞬间汗毛倒竖,“是不是重名?”
霍闻川将他偷偷拍下的一张照片发给高茴,“朱伏平和孙应姝的合影。”
高茴慌忙点开照片,看到上面的人时,她浑身止不住地冒冷汗,“就是孙婆婆。”
“孙应姝死于七年前,心脏病突发。朱伏平死于三年前,死因不明,尸身下落不明。以及,潘逵的反常。”霍闻川简明扼要地说了潘逵在朱伏平过世这件事情里的异常。
“这么大的事情都能忘记?反正我不信。”傅平湘说:“要么他脑子出了问题,要么他就是凶手。”
高茴还沉浸在孙应姝早已过世的震惊当中,“孙婆婆确实有心脏病,但是她不像鬼啊。她的身体是热的,也不怕阳光。是不是潘逵记错了?毕竟他脑子出了问题。”
姜银砚琢磨道:“潘逵的这种状态,像是被人催眠了,剥除了他的部分记忆。”
“有这么厉害的人?”傅平湘表示怀疑。
姜银砚用笔头轻轻地划着方才边听霍闻川说边记下的诡异点,“我只是觉得像。”
张晴和看到高茴神情慌张,知道她已经脑补出诸多惊悚场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