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
己笑到,赶忙转移话题:“闻川,你呢?你遇到什么了?”
霍闻川:“我进去不到三秒钟就出来了。”
除他之外,最早出来的姜银砚在里面都待了有半小时。
“这么快。”傅平湘诧异,“没遇到个五百万啥的?”
霍闻川摇头,“什么都没有遇到。”
傅平湘转头又问张晴和:“晴和,你也遇到中五百万?”
张晴和轻描淡写地说:“我在花园挖出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交给了国家。”
说话间,高茴和宋翔一前一后从各自的木屋出来。
前者在大街上捡了一麻袋钱,最后送到了警局。
后者是邻居的三岁小孩把父母买来的投资金条送给他,最后被他如数还了回去。
目前出来的六个人,除了霍闻川,其他人的共同点都是不昧他人财物。
咂摸咂摸,傅平湘好像明白了什么,“该不会是贺海生在考验我们吧?”
“我认为是的,我们要是能够通过考验就可以找到那箱瓷器,反之则不能。”宋翔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事实就是如此。
想起自己在幻境中的经历,张晴和若有所思,“贺海生的确是光明磊落的人。”
霍闻川看着满地的死鱼死虾,“我们进入这件案子的第一天,也到过一片全是海类生物尸体的沙滩。”
听到这里,高茴像是福尔摩斯上身,当即断定:“破案了,那口箱子一定是被他埋在那片沙滩下面。”
傅平湘仿佛久梦乍回,“难怪我当时看到那片沙滩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大夏天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姜银砚感慨道:“为了不让人找到箱子,贺海生真的是煞费苦心。”
等了好几分钟,还不见lulu和胡杨出来。
傅平湘走到lulu的木屋前,“lulu和胡哥怎么还没出来?”
高茴猜测:“可能他们的幻境比我们更复杂。”
又过了两分钟,胡杨屋前的白灯笼忽然熄灭,血红的名字也缓缓消失。
众人愕然。
“胡哥。”姜银砚神色惊惶地跑到胡杨的木屋外,直接捏拳头捶门,“胡哥,能听到吗?”
傅平湘和高茴也跟着一起喊,但胡杨的木屋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胡杨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言自明。
来不及悲伤,大伙儿又看向lulu的木屋,外面的白灯笼尚未熄灭,也就意味着lulu目前还活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焦急难耐,心几乎快要提到嗓子眼儿,霍地一下,lulu从木屋里摔出来。
大伙儿当时一喜,等在外面的三人赶紧把lulu扶起来。
她开口第一句便是问:“结束了吗?”
姜银砚:“快了,我们已经猜到箱子在哪里了,回去就立马找。”
lulu问:“在哪里?”
傅平湘:“就那个到处都是死鱼的沙滩,我们怀疑贺海生把箱子埋在那下面了。”
姜银砚又关心lulu的身体:“你腿还好吗?”
lulu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还能坚持。”
高茴好奇地问:“你的幻境是什么?”
“有人转错账,把一百万误转到了我的卡上,我去银行鼓捣好半天才给他退回去。”
言讫,lulu扫视一圈,没发现胡杨,“胡哥呢?他还没有出来吗?”
宋翔抬臂指向胡杨木屋的白灯笼,“灯笼熄了。”
lulu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熄了是……什么意思?”
“胡哥他……”姜银砚垂眸,声音低低的:“没能出来。”
lulu崩溃大哭。
绕岛的雾气在不觉然间悄然消散,露出狭长又幽深的峡谷。
返程时,姜银砚和lulu一起上了二号船。
打头的依然是四号船,霍闻川独自立在船头,遥望前方,心事满腹。
来与回的用时一样,都是两个小时。
七人回到陆地已经五点,天边隐泛鱼肚白。
虽然累了一晚上,但灵探组的人并没有睡觉的打算,一致决定去找箱子,只有找到箱子才能安心。
lulu的腿伤又严重不少,大家便让她留在船上休息。
下船后,他们见杜玉英的房子亮着灯。
傅平湘懒声懒气地说:“不眠之夜啊。”
霍闻川:“正好把箱子的事告诉她。”
六人走到粉房子外,透过未拉严的窗户看到客厅里没人,后面通向凉棚的门却是开着。
姜银砚眼睛离开窗户,“在凉棚。”
六人又绕到屋后,果然看到杜玉英坐在已经盛满水的鱼缸前,呆呆地看着里面游来游去的几尾金红色的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