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
不适应,磨蹭一阵后才局促地就坐。
姜银砚没有坐,而是问:“英子姐,可以给我一只篮子吗?我们还有两个朋友在船上,他们行动不方便所以没有过来。”
杜玉英一边给大伙儿发筷勺,一边说:“就在架子上,你自己拿。”
姜银砚进厨房把胡杨和lulu的早饭装进竹篮,又对已经坐下的同伴们说:“你们先吃,我给lulu和胡哥送完饭就回来。”
杜玉英在宋翔的旁边坐下,握起筷子,“好久不做饭,手都生了,也不晓得味道怎么样,你们快尝尝。”
语气自然得仿佛是在跟大伙儿唠家常。
张晴和用瓷勺舀了一口海鲜粥,品味一番后认真点评:“鱼肉煮得很软糯,虾在滑嫩的同时还保留了两分劲道口感,鲜美的汤汁渗进每一颗米里,所有食材的味道都恰到好处。”
言语真诚,细致入微,如同一名专业的美食点评家,把坐在对面的傅平湘和高茴听得一愣一愣。
他俩也尝了海鲜粥,味道并没有张晴和说的那么惊艳,甚至还齁咸,但看霍闻川跟张晴和同样吃得一脸淡然,仿佛与他们所吃的不是一锅饭。
杜玉英笑道:“那就好。”
开始吃饭后,客厅变得出奇的安静,灵探组在等待杜玉英开口,但她却只字不提,直到姜银砚送饭回来,她也没有说一句话。
姜银砚坐下后看到咸菜几乎没动,以为大伙儿是不好意思,便说:“英子姐说这个油闷小咸菜很香,你们怎么不吃啊?”
说罢,端起咸菜碟就要往自己碗里拨。
“阿砚。”
“姜姐姐。”
霍闻川和傅平湘同时喊出声,想阻止她“咸上加咸”,但话出口时,姜银砚已经拨出一勺子咸菜到粥碗里。
她一脸莫名,“怎么了?”
傅平湘摇头,“没事,好吃。”
霍闻川则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银砚茫然地舀起一勺粥加一颗咸菜,送到嘴里一嚼,整个人当时一顿,包裹舌尖的不是食物的鲜美,而是近乎发苦的咸。
这下终于明白刚才那两人为什么要叫她,粥已经够咸,再加上咸菜,直令人难以下咽。
而杜玉英却仿佛没察觉出,吃得津津有味,姜银砚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味觉失灵。
“阿砚,我也想尝尝小咸菜。”霍闻川不由分说地把姜银砚碗里的咸菜全部夹给自己。
“啊?闻川。”姜银砚立刻就要阻止,却看到霍闻川对她浅浅一笑,“吃粥吧。”
姜银砚一边吃咸粥,一边偷偷给对面的傅平湘挤眼睛。
傅平湘把嘴瘪出个难看的表情。
姜银砚有些诧异,杜玉英把大伙儿叫到屋里却什么也不说,难道是他们预判失误,杜玉英只是单纯地让他们来吃饭?
可是,她又明明白白地用行动告诉他们,她是装疯。
她想做什么?是在等他们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吗?
思前想后,姜银砚决定主动出击,她把饭匙搁到碗里,看向杜玉英,“英子姐,我想问……”
这厢话才起头,那厢杜玉英蓦然放下碗筷,笑盈盈地对大家说:“厨房还有八只螃蟹、两条鱼,和一斤海蜇,你们中午也过来吧。”
话被打岔,杜玉英明显不想谈论此事。
俗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姜银砚虽不甘心,但也只能暂时作罢,继续吃粥。
傅平湘在听到杜玉英的话时毫不掩饰地皱眉头。
他好不容易把齁咸的粥囫囵送进肚子,杜玉英让他们中午又来,所以想也不想就打算推辞,嘴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发声,却听霍闻川温和地说:“好的,谢谢!”
傅平湘和高茴目瞪口呆地相视一眼,两人都很想哭。
宋翔积极地说:“我来帮忙。”
杜玉英却看向姜银砚,蔼然道:“丫头来吧。”
姜银砚正在吃最后一勺粥,听到杜玉英提她的名字,匆忙把粥送进嘴里,“好,我来。”
大伙儿开始拾掇碗筷,张晴和慢悠悠地起身,问杜玉英:“有水吗?”
见张晴和“咕咚”灌下一大杯凉白开时,傅平湘边翻白眼边腹诽:起头是谁说恰到好处来着?
离开粉房子前,姜银砚特地多要了一壶白开水,lulu和胡杨想必也非常需要。
接下来,大伙儿又列出三件待行之事,并将六个人分成三组,最后把三件事分别落实给每一组。
张晴和、傅平湘去警局询问姚博诚的尸检情况。
贺海生的案子里,雷大一直不在嫌疑人之列,甚至来胜都比他可疑,但姚博诚的死却直接将他卷进漩涡。
而姚博诚的次案又与贺海生的主案有因果关系,所以雷大在贺海生死亡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也令人猜思。
高茴、宋翔去来胜家打探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