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亲那边的亲戚,只要找到了马上就把他送去,不会太久的。”
司越珩还是不肯松口,他立即又保证,“你要是觉得麻烦,这段时间你们吃饭的问题就交给我,不会让你费事的。”
“我——”
司越珩还是想拒绝,不说别的,他要是真的留下这个孩子,他大伯全家人都要指着他骂,更别提他堂嫂。
可是他话没出口就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转头透过院子的大门,看到了站在门里的少年。
少年安安静静站着,定定望住他,眼神与降临下来的黑夜混在一起,看不清在想什么。
知晓了身份,司越珩的情绪变得复杂。
司雁钦比他大了十几岁,他有记忆开始司雁钦就已经是“大人”了,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少得可怜,没有多深厚的情谊。
听说司雁钦出轨还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他也和其他亲戚一样觉得司雁钦不对。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对那个带不光彩出生的孩子,该是什么看法。
司越珩对着少年的目光,孤独地站在那里仿佛被世界抛弃,他忽然莫名地有了一丝感同身受。
如果可以,少年应该也不希望自己有这样的父母吧。
而少年唯一做错的,却是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曾传平看出了司越珩的心软,连忙说:“那越珩,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看着这孩子了!你放心,只要找到他的亲人马上就送他走。”
不等司越珩说话,他又补充,“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吃饭的事我等会儿做好了给你们送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司越珩连一声都没出,曾传平已经边说边退,退进了黑暗里,倏地转身没了影。
门口的路灯忽然亮起来,他往大门里看去,院子和屋里的灯都亮了。
少年开完灯又站到大门口,一眼不眨隔门望向他。
最终,司越珩往里回去,他也不能大晚上把一个孩子赶到外面,只能选择无视。
于是,在院子中间捡起背包和行李箱,到了门前和少年对了一眼,越过去拖行李箱进屋。
但他一时忘了门口有个一厘米的坎,走路没什么感觉,箱子却被卡住了。
他猝不及防被箱子带倒,眼看着打石膏右手要撞到门框,一个小身影突然冲过来扶住他。
说是扶其实是少年整个人当了拐杖,杵在他胸前把他撑住。
司越珩这才发现少年太矮了,如果没记错少年应该差不多12、3岁了,可看起来的身高比起司皓钰13岁时矮了一个头,只到他胸口上一点。
少年为了支撑他的重量整个人抵在他胸口,牢牢抱紧了他,等他站稳后又平静地松开,退开两步仍旧直盯着他。
司越珩和他四目相视了半晌,说了声,“谢谢。”
少年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却接过他的行李箱,将能把自己装进去的大箱子费力地提起来,拖进屋里,一路送到了他房间的门口。
房子一共两层,楼上本来是设计得很齐全的卧室,但司越珩和爷爷住在这里时都嫌上楼太麻烦,一直住在楼下。
他的房间就在茶室的旁边。
司越珩意外少年知道他的房间是哪间,甚至贴心地帮他把门打开。
房间窗外面就是荷塘,荷花的清香顿时透过门扑出来。
他在门口往里一看,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甚至玻璃都擦得干干净净,开着窗透满了新鲜空气,完全不像几年没有人住。
“是你打扫的吗?”
司越珩对少年问,少年还是只盯着他,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变化。
等了半晌少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有些不耐,尽量平静地说:“你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等找到你的亲人为止。”
少年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的变化,仍旧直直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不会说话,可他也没听过他是个哑巴。
又过了半晌,司越珩失去了耐心,直接推起行李箱进了房间。
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擦得很干净,完全不用再打扫。
司越珩不由回头,少年已经不在门口了,他放平箱子收拾起来。
他本来就没有带多少东西,很快整理好了,最后剩下了铺床。
小时候和爷爷住一起,大多数家务都是他自己做的,后来上了大学他也从父母家里搬出去,也是什么都是自己做的。
可是,现在他只有一只左手能用,床勉强铺好了,到套被子时,却怎么也没办法。
没想到他回来的第一个麻烦是套被子,把塞成一团的被子和被套扔开,坐到床上想着要不要找人帮忙。
不过房子里除了他,就只有他堂哥的私生子。
司越珩正想着,少年就出现在他房间门口。
少年还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看过去就与他四目相对,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