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项庄定了定心神,对项羽说:“阿兄和沛公饮酒,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作为助兴的,那就请让我舞剑,为阿兄和沛公助兴吧。”
项羽饮完杯中的酒,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项庄对众人拜了一拜:“献丑了。”说完拔出剑起舞。
但项庄舞剑的位置离刘邦的位置非常近,常常一个伸剑就能碰到刘邦,偏偏刘邦还不能闪躲,这幅场景看在项羽的眼中,不禁皱起了眉头。
项羽自然看出,项庄的本意不在舞剑助兴,而在取刘邦的性命,这一定是范先生的计谋,项羽想到这里,不悦的看向一边的范增。
可范增的注意全在项庄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项羽皱起的眉头。
项伯突然也拔剑起舞:“一个人舞剑有什么意思,两个人才更有意思啊。”说完张开双臂用身体掩护刘邦,项庄多次寻找突破的机会,都无法刺杀刘邦。
项庄的眉头皱起,范增的眉头也紧锁,他们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项伯。
张良趁机退出来,到军营门口找樊哙。
樊哙看到张良,立刻问道问:“张良你可出来了,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张良拉着樊哙道:“樊将军,可还记得在下的话!”
樊哙点点头说:“虽然我是一个粗人,但是事关沛公的安危,先生的话我全部牢记在心中了。”
张良立刻说:“待我走后,樊将军你立刻闯进去。”
樊哙点点头:“先生先进去护住沛公,樊某这就进去。”
樊哙拿着剑,守卫军门的士兵想阻止他进去,樊哙提剑与他们厮杀在一起,提剑闯到了项羽的军帐。
樊哙瞪着眼睛看着项羽,项羽握着剑挺起身,看着樊哙问:“何人?”
张良立刻赔礼说:“是沛公的参乘樊哙。”
因为樊哙的闯入,打断了项庄和项伯的比武式的舞剑,两个人停下来,看着闯进来的樊哙,项庄甚至一步提剑挡在了项羽的身前。
项羽看了刘邦一眼,问道:“既是沛公的参乘,为何不在外面等候,何故要闯进来?”
樊哙不服气道:“末将是沛公的参乘,就要保护沛公的安全。”
项羽对身边的侍从道:“来者是客,给樊参乘倒上一杯。”
侍从走到樊哙面前,给他倒上一大杯酒,樊哙拜谢后,起身,站着把酒喝了。
项羽打趣说:“樊参乘,不怕是一杯毒酒?”
樊哙不屑说:“我从来不怕死,一杯毒酒大不了一死。”
项羽没有说话,指了指张良的方向说:“既然如此,那就坐吧。”
樊哙挨着张良坐下,张良立刻对刘邦使了使眼色,刘邦立刻道:“刚才酒水喝的急,现在容在下去一趟厕所。”
项羽听了哈哈大笑,对刘邦道:“这才喝了多少,行了,你速去速回,还有佳酿等着沛公呢!”
沛公起身离开,范增对项庄使了个眼色,项庄打算起身跟上,项羽忽然叫住项庄:“阿庄,你去哪?”
项庄看了看起身离去的刘邦,赶紧道:“刚才舞剑出了一身汗,我去换身衣服再来。”
项羽看了看满头大汗的项庄:“去吧。”
谁知被这样一耽搁,等项庄退出营帐之时,早已经没有了刘邦的身影。
刘邦快步离开,对身边的樊哙道:“现在人家正好比是菜刀和砧板,我们则好比是鱼和肉,本将先离开了。”
“对了,我带了一对玉璧,想献给上将军;一双玉斗,想送给范增,樊哙你交给张良,让他替我把它们献上去吧。”
不一会,项羽派人去叫刘邦,却得知刘邦早已经离开了。
樊哙接过来说:“好。”
刘邦就留下车辆和随从人马,独自骑马脱身,从郦山脚下,取道芷阳小路走。
等到刘邦差不多回到军营,樊哙才回到宴会上,将东西交给张良。
张良起身辞别说“沛公喝多了,有些醉,担心醉后在上将军面前失态,不能当面告辞。”
“让在下奉上白璧一双,敬献给上将军;玉斗一双,献给范先生。”
项羽把玉璧放在座位上,谈不上喜不喜欢。
范增接过玉斗,放在地上,拔出剑来敲碎了它,愤怒的转身离去。
项庄在营中四处都没有找到刘邦,正打算回营帐,就看到怒气冲冲而出的范增。
“范先生,怎么了?”
范增大怒道:“唉!你阿兄不值得和他共谋天下啊!夺天下的人一定是沛公。”
项庄看了一样帐内:“范先生,您言重了,沛公如何能同阿兄相比呢?”
范增又瞪了项庄一眼:“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帐内。
项羽看着张良和樊哙,起身走到他们的面前道:“沛公能有两位陪在身边,倒真是沛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