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公子扶苏看着手中的剑:“我立刻进宫去见父皇。”
蒙恬忧心忡忡:“我立刻去赵府一趟。”
公子扶苏与蒙恬离开后,从未开口说话的蒙毅突然说道:“李由。”
李由看向蒙毅:“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我,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如何回答?”蒙毅冷冷的看着李由:“你说不出口的回答是赵好还是华阳公主?”
李由浑身一抖:“我不知道。”
“李由,你与华阳公主的事情,我不想将赵好扯进去。”蒙毅一针见血的指出:“赵好从未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
“我......知道。”
李由最初听到赵好的名字,是在阿爹的书房中,那是第一次听见阿爹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说起中车府令的千金。
“赵高竟然还能有孩子,还亲自在大王面前,乞求个名分,真是天下的笑话。”
“大王将好字赐给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还真是可惜了。”
后来在求学处,遇见了中车府令的义子闫乐,闫乐在武艺方面天赋极高,他不止一次的败在他的手中。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他本就不擅长剑法。
但这件事传到了妹妹连显那里,她将所有的怨气报复到了赵好身上,赵好也因此大病一场。
他对赵好有了愧疚,无处诉说的愧疚,在暗处慢慢滋生,他以为无人察觉,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华阳公主说他处处维护赵好,可那时他与赵好从未见过一面。
连显说他偏心赵好,可那时他从未与赵好说过一句话。
自从赵好跟在蒙恬的身边习武,他就不再来蒙毅,他装作不知道为何,其实内心的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那个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的答案。
直到赵好亲手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宁静,将水面下的波涛汹涌全部剖现在他面前,手中拿着赵好的画像,心中担忧无处可寻的赵好。
不管赵好为何卷入了陛下的变革,但是对于他来说,她的一腔孤勇彻底令他沉沦。
他从未一刻停止过寻找赵好的踪迹,而她却在他快要绝望之时,从滂沱的大雨中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每一步仿佛是走在自己的心间。
大雨一直下,沿着房檐汇成细流流下。
李由缓缓开口道:“晚了,已经太迟了。”
蒙毅叹了一口气,在李由的胸前打了一拳:“等雨停了,就回去吧,以后......你好自为之。”
李由:“.......”
咸阳宫。
公子扶苏冒雨进宫,将盖聂的剑送到了嬴政的面前。
一把剑,一把不会说话的剑,沉默的放在嬴政的案桌上。
大殿之内,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死一般的沉寂。
嬴政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的碰了剑柄一下,就收回了颤抖的手,这是盖聂的剑,是他亲政的那一年亲自命人为他打造的剑。
这把剑从未离开盖聂的身边,他就是一直佩戴这这剑站在自己的身侧。
“他在何处?”
嬴政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他不敢相信那会是事实。
“盖聂先生,死了。”
“不可能,他是大秦的第一剑客,不可能有人能杀了他。”
“盖聂先生病了,应该在咸阳宫的时候,先生自己应该就知道了。”
嬴政盯着案桌上的剑,似乎在问剑,又似乎再问持剑的人:“这就是你不辞而别的理由?”
可是剑不能回答,而持剑的人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父皇节哀。”
嬴政声音苍老疲倦的说:“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禀。”
“他在何处?”
嬴政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他不敢相信那会是事实。
“盖聂先生,死了。”
“不可能,他是大秦的第一剑客,不可能有人能杀了他。”
“盖聂先生病了,应该在咸阳宫的时候,先生自己应该就知道了。”
嬴政盯着案桌上的剑,似乎在问剑,又似乎再问持剑的人:“这就是你不辞而别的理由?”
可是剑不能回答,而持剑的人却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父皇节哀。”
嬴政声音苍老疲倦的说:“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一会。”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要禀。”
“她不是失踪,而是独自一人去了楚地,去找盖聂先生了。”
“那她现在在何处?”
扶苏赶紧说道:“她将剑交到儿臣手中,就被中车府令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