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无忌?
当下干脆面对着这片山壁躺下,脑中却在想攀爬上去的可能性及规划可实行的路线。复盘了几次之后,确信以这付少年身体,是或者,也许,可能攀爬上去的。
夜晚烤了只抓来的野兔,这的兔子从没见过人,憨憨的,随便挖个坑放个果子就往里掉了,用尖石片剥了兔兔皮剁了兔兔头,掏了兔兔的内脏,烤得金黄,少年撕下半片递给白猿,白猿却不接,荷荷摆手,好吧,猿猴类的确好像是素食动物,嗯,没闻没味的,闻着香吃着淡,不过好歹吃了顿肉补充点体力。
次日一早,吃了剩下的兔肉和几个桃子,便要开始攀爬,那白猿却拉着他不放,嘴里荷荷荷急喘气似的,显得很是着急,少年也急了:“强扭的瓜不甜,你是猿我是人,劳资不兴人兽!”白猿指了指自己肚子,少年仔细一看,那白猿所指的腹部处微微隆起,少年顿时两眼大瞪,气急败坏道:“我TM满打满算才来两天,你就想让我负责?!”
慢着,这夯货不是公的吗!!!
呸!不禁自认晦气。再仔细看看那隆起的地方,用手摸去,感觉好像是个四边形的物件,分开肚皮上浓密的白毛,能隐约看到四边形边上有三条缝合线,只是年月已久,已经结疤埋合,与身体都长在一起了,不仔细检查还真是看不出来,估计是被人切开肚皮藏了什么四边形的东西进去,时间恐怕都有数十年之久。
“白老兄,猿大哥,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肚皮下面的东西弄出来再走吗?”
白猿荷荷荷连连点头。
这可难了,慢说自己不会这种外科手术,就是会,这地方没手术刀没止血药没纱布没麻醉药更没消炎药,自己拿条铁来做咩。
“白猿老哥,你这地方什么都没有,这事真干不了,这上面的缝隙要是真能出去,我答应你,出去之后我想法找来家伙,帮你这个忙,我拿我这个身体的祖宗十八代发誓,你信我,就让我走,你不信,咱们就耗在这,你等下一个掉进来的人帮你。”
白猿兴许是听懂了,兴许是没懂,反正这次再攀爬上去,没再阻拦。按照事前在脑中规划好的路线,高高低低找到能下脚的地方,终归是逐渐接近了那个缝隙。
终于……
艹!差点吓得少年又掉下去一回。那是一个非常狭窄的缝隙,也就是少年这种身体没长开,筋骨有韧性的小身板才能通过。而离那个缝隙口约摸一米的地方,却有一个中年男人卡在那里,不知死活,看不清样子,这人如此身形竟然从缝隙另一头生生挤到了这里,衣服都挤破烂了,就差米把就能挤过这条缝隙,粗大骨架终于被山体卡住再不能移动,力气也使尽,又饿了两日,十成命真去了九成。这时似乎感觉到少年出现,回光返照般睁开了眼睛。用有气无力的声音惊喜道“少侠,张少侠,快救我一救!”
“哦,你识得我么?我为何要救你?”
“张少侠说笑了,我怎会不识得你,你是武当张翠山张五侠的公子张无忌张少侠,日前你到我家里,我招呼的你,还想把小女嫁给你的,你忘了?及后小女与你发生了些误会,我出来寻你来着,可不巧,陷入这鬼地方动弹不得,你快想个法子救我一救,伯伯可是你的未来岳丈!”
我是张无忌?!我死了?!张无忌摔死了?!
“哦,原来是未来岳丈大人,那岳丈大人你又是谁?”
那男子一怔,似乎不懂这番话什么意思。
“我自然是你朱伯伯,朱长龄,指笔山庄的朱长龄。”
哦,朱家的人。
“那你说你是我朱长龄朱伯伯,你可会使一阳指?”
“不会。我朱家使的是笔法,指法是武家的。”
“那你可会九阴真经?”
“不曾会,未听说过。”
“哦……那,朱伯伯啊,你可以去屎了。”
啊?什么!见得张无忌转身便离开了洞口,那朱长龄眼见希望尽灭,一口气上不来,就此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