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四滴泪
在海城外婆家,祁钧和金云熹是分开住的。一来祁钧是去做复健的,二来老人家哪怕再开化,未婚男女也不合适住在一个屋里。
所以祁钧表现地“非常”急切地想要和金云熹待在一起。
字面意思。
他表达地很清楚。
金云熹以为她读懂了。
“要么,明天去你家?”金云熹妥协。
“早知道就在你之前把对面那套买下来了,然后不告诉你了。”祁钧瘪嘴。
“海城限购,你没有名额了,祁又又。”
祁钧看了眼管勒,坐在前排的管勒十分识趣:“我也没有名额,王蒿不是海城户口,不过可以以公司的名义买。”
“不过你怎么来的名额?”祁钧纳闷了,金国栋没能把金云熹的户口签到海城,所以她一直没有资格。
“去年就放开限购了,你没关注而已。”
“所以跟我结婚对你来说就没有这种诱惑了?”
“对,”金云熹肯定地说,“没有了。哥哥你的海城户口不那么值钱了。”
“天呐,那我还有什么值得你以身相许的地方……”演员钧上线,话剧舞台都不一定需要这么夸张。
“容我想想。”金云熹还真的掰起手指头数了起来,“房子我有,钱我也能挣,猫和狗咱俩可以一人一半,那就不缺什么了。”
“这是你说的,待会来我家,猫和狗你挑一只。下次再换回来。”
“下次什么时候?”金云熹倒要看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
*
既然说了要去领沙沙漠漠,就得先去祁钧家。
管勒又非常识趣把行李丢在电梯口就跑了。
“你这个助理,管总助,越来越……”金云熹不知海如何评价。
“像我。”祁钧答,“像我一样通情达理。”
“你最近很不一样,今天尤其是。”
“真的吗?最近不用工作太闲了吧。”
“那你还是早点工作好了。”
正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祁钧请金云熹刷开了他家的指纹锁。
“Voila.”
满眼的红玫瑰。铺满整个玄关到客厅的路。
“又又,你这是……做什么?”
“好看吗?”
当目光所及都是满溢的丝绒般的红得发紫的浪漫本身,怎么能不好看。
“嗯。”金云熹笑着点头。原来祁钧一路明示暗示的是这么回事儿。
求婚的戒指她有一堆了(都是祁钧给的),他不会又花大价钱拍下了什么名贵珠宝吧!上次那个粉钻已经够她一年的片酬了。
“漠漠,来~”祁钧叫来了狗。
之前沙沙和漠漠要么是在秦老板家,要么就是王蒿刘小虎他们帮忙养着。好久不见,漠漠淡金色的小卷毛都长长了好多(夏天剪短了)。
只见它叼着一个小筐,框里埋的满是拉菲草。
“你认真的?”金云熹反问道。
“我可以帮你找。”随她选。
金云熹可不会辜负漠漠小宝贝的辛苦。蹲下把篮子拿起来,随手翻了翻——确实不好找。
祁钧发现势头不对,接过篮子一起翻找起来。
不就是个戒指嘛?!
盒子呢?!
“王蒿把我盒子搞哪里去了?”祁钧自言自语,怎么这么不靠谱。
“这里。”最后还是金云熹找到了。没有盒子的铂金戒指。
一颗泪珠。白底泛着绿色和粉色的炫彩。以金云熹珍珠品牌老板娘的身份,自然能分辨出这颗澳白keshi。
“找起来也不容易吧?天然色,无暇的规则形keshi。”
“运气好。”祁钧答,他看金云熹仔细端详的样子,应该不会不喜欢,“现在,能嫁给我了吗?”
“如果我不跟着来你家呢?”金云熹正觉得奇怪,他怎么就确定要在自己家布置红玫瑰。
“那你再打开对面的门。”
金云熹猜不透他卖的什么药,走到对门,指纹解锁——一屋子的白玫瑰。
祁钧摸着狗头对漠漠的表现以示肯定,抬头问还在惊愕中的金云熹:“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吗?”
*
婚礼准备在恩州春天金达莱开花的时候办。他说这是给她的新婚礼物。
秦老板和祁总觉得都随他们小两口,金云熹担心怠慢男方家,提议要不要海城也办一场的时候。祁钧决定他出面,把所有海城和其它地方的亲友都接去恩州。
恩州而已,又不是欧洲,他说。
恩州旅游业相对成熟,住宿酒席上招待这么一大帮子人不成问题。关键是场地。
金云熹记得小时候路过雎王山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