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可惜,再见。”
落地窗前顿时只剩下陈最最一个人,隔着窗,她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薄雾与黑暗的路灯下,她才端着生椰丝绒喝掉,走到前台结账。
这家店的老板也是个中国人,刚才听他们说的都是中文,也跟她说中文:“女士,才走的那位黑衣服的客人已经帮您结过账了。顺便,他让我将这张便利贴交给您。”
陈最最怔了下,接过这张粉色的便利贴,上面用着隽永的字体简简单单勾勒了两个字。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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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海大学报道那天,学校周围的商场都是人。
学校南门外的三车道的马路上,黑的白的小轿车,绿的蓝的出租车,挤来挤去,你挪一寸,他挪两寸,才堪堪让行远途的车擦车而过。
陈最最靠坐在劳斯莱斯幻影后座,搅着手里的生椰拿铁。
今天她穿了一件粉色花边包臀裙,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画了淡淡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眼尾的细闪发着微光。
她斜了一眼身边的着黑白西装,带着半框黑色眼镜处理工作的人,重重地、很没素质地翻了白眼。
陈政聿,陈最最亲哥,比她大九岁,手头有两家公司,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妈妈前几天出差去了,老爸也跟着打包走了,送她上学的这个担子就交到了陈政聿头上。
可从出门,坐上劳斯莱斯开始,陈政聿就一直拖着个mac敲敲敲。陈最最知道陈政聿忙,说了自己可以,陈政聿非说不放心必须跟着。
一个小时后,好不容易到了。在去宿舍和学院报道的路上陈政聿不敲mac了,改换上手机继续敲,敲敲敲。
音乐学院报道的红色雨棚里,陈最最填了最后一份信息,加上了班级的群。
“今年声乐班了不得啊,出了绝色。”
“她叫什么来着?”
“陈最最。”
距离陈最最三米的冬青树下,有几个穿着志愿者红马甲的学长直勾勾盯着陈最最议论,她听了个全,转身的时候,对他们在的方向停了一下,然后留下一个微笑。
毕竟诚恳收下别人的夸奖,也是一种美德。
她转身,要找陈政聿。
陈政聿侧身站在太阳底下,阳光照在他拇指带着的镶紫钻的台面戒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时而皱眉,推驼峰鼻上的眼镜,时而踱步,侧目看她的方向。
都说认真的男人很帅,这是她哥,陈最最从没觉得。但现在周围打量陈政聿的目光实在太过滚烫,比那头顶大太阳还要炙热,就连刚才与她攀谈的一个女辅导员还问陈最最:“那是你哥哥吗?”
“......”
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陈最最觉得毛骨悚然,偏偏陈政聿旁若无人地泰然自若极了。
她拿着一摞手册走到陈政聿面前。
陈政聿注意到,放下手机:“好了?”陈最最点头,“嗯。”
“确定不在外面租房子?”
“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要感受大学的氛围。”陈最最瞪他一眼,不耐烦道。
陈政聿叹一声:“那饿了没?带你去吃饭?”
“我不饿,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就回去吧,一会黎初会来找我,我跟她一起。”
黎初是陈最最在国内为数不多的朋友。黎初家是开律所的,跟陈最最家是世交。
陈政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眉头越皱越深,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手机震动亮屏,他低头看了一眼后,没再看她,重新戴上耳机继续会议。
陈最最送陈政聿回到校外的劳斯莱斯上,等了好一会黎初才来,她敲了敲车窗,陈最最开门走出来。
黎初朝陈政聿看,她对这个牛逼的哥十分崇拜,语气亲切又敬重:“政聿哥好。”
陈政聿点点头,视线转到陈最最身上,但她已经背着白色小香包开车走了出去。陈政聿叹气,叮嘱着:“那我走了。你要是没钱了跟我说,我给你打。缺什么国内买不到的,也跟我说,找人给你买。想回家了,就打电话,我来接你。还有......”
“我知道了,总之有什么事情都联系你嘛!我明白的,亲爱的哥哥,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小妹就不耽误您了。再次谢过,拜别。”陈最最弯着腰,朝坐在里面的陈政聿挥手,嘴角咧得大大的。
陈政聿乜她一眼,无奈离开了。
正好饭点,陈最最和黎初去学校附近的万达广场,找了一间牛排餐厅坐了下来。
陈最最一只盯着黎初看,半晌,后者都快被她看脸红了,那一双眸才重新焕上灵动,咧嘴笑起来,左嘴角陷出一个小梨涡。
微蜷的齐腰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巴掌大的小脸,精灵耳,细腻到看不见一点毛孔的入剥壳鸡蛋一样的脸蛋,凑近些还能看见脸上窗外阳光反光射照出的细小绒毛。
黎明被美貌击得一怔,没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