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当许沈父
阿母,小鸟归巢一般与阿母叽叽喳喳地述说自己的经历,力图让阿母忘记他又不乖巧待在家中。
用大司马买来的各种小食堵住李氏的嘴,腾不出口教训他。
不喜与人亲近?大司马不语。
一连扑打几日,效果甚微,意志不定者动摇民心,农户积极性受到打击,恶性循环之下更是发挥不足十之一二。
“大人,非卑职不尽力,民之所背也。”三日过,蝗虫仍未除尽,陈县令负荆请罪,再三为自己开脱。
大司马良久未言,陈县令不起。
“古史记载中,谷蟊畏火。夜收蝗于一处,焚之。”大司马三言两语做下决定,不容违抗,他亲自监督。
为避免沈蔚然阳奉阴违,大司马出门便带上他。清理掉一片空白地,确保万无一失才命人添薪,浓烟起,火光冲天,遮盖月光。
大司马在谈正事,沈蔚然折了一截枝头耍得虎虎生威。
一团黑云由远及近,众人屏息凝视,成千上万只蝗虫扑向火光,掉落在火堆中。他们心中喜悦难以抑制,又恐惊蝗以至半途而废,拥抱以示。
上百人沉默的欢喜,那是生的希望。
沈蔚然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火光,他的脸颊红红的,还有沾到了一些灰,有些许滑稽。
直到冷意触到额头,他眼前一黑,原是文刀兄,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紧张。他思绪放空,眼睛无神,迫使自己保持冷静。
他咽下唾液,喉中干涩未曾缓解一分,脸上的滚烫感却是愈来愈强烈。他知道,书中说过,天燥易渴。
大司马很细致,从饱满光滑的额头到肉嘟嘟白嫩的脸,再到细巧挺秀的鼻子,最后是红润的嘴唇,每一处到恰到好处,每一处都令人新生喜爱。
他的视线很专注,一点点擦一点点看,不遗漏。他逐渐靠近,彼此交换呼吸,凌人的气势使沈蔚然不知所措,呆愣着忘记动作。
他们面对面,若是再进一步,那鼻梁会撞在一起。沈蔚然的意志在告诉他,快躲开,快躲开!身子却不听使唤,动弹不得。
眼睛直勾勾看着愈来愈近的人脸,连眨眼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