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苗
坳田村的耕地自从上了堆肥后,长势越来越旺,可羡慕坏了附近村的农户,附近村的里正也都热情邀朵儿过去帮忙做堆肥,能给广大农民解决问题,朵儿自然愿意。
因着有些村路途较远,陈二叔决定给朵儿买匹马,到马场选马时,朵儿上去骑了一圈,果断放弃,那风驰电掣的感觉总让她回忆起前世开汽车时,跌下山的情景,退而求其次买了头毛驴,不仅能当坐骑,平时也可以帮姜氏拉拉磨什么的。
这日轮到去七里屯,一早朵儿就骑着新买个毛驴去了,还未到七里屯,就见夹道上站着两行村民,小孩站在前头,个个手里拿着红绸,见到她身影后,立刻锣鼓喧天,孩童们就甩起红绸齐声欢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七里屯里正张德贵更是亲自出来迎接,让朵儿受宠若惊,颇有些前世下乡考察的错觉。
“哎呀,朵儿姑娘,我们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朵儿笑道:“张叔,肥料需要的东西,您都配好了吗?”
“配好了,配好了,只等着你过来给我们讲讲咋配比。”
说着带朵儿往场地走,果然见到那里垒着一个巨大的池子,上边叠着几层木架,旁边有几个盖着盖子的巨型大缸,是做堆肥需要的材料,朵儿沿着池子转一圈,又陆续打开几个大缸的盖子,其中一个大缸打开后,酸臭的味道直冲人眼。
张德贵赶紧接过盖子盖上,有些无措的说:“朵儿姑娘没事吧,这烂瓜果蔬的昨天味还没这么大,今个咋回事。”转身向着后面村民呵斥道:“你们谁,往里拉屎了?”
村民皆是一脸震惊,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有的则连连摇头,真怕旁人怀疑到自己身上。
“要叫我查出是谁?我非得把他押到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不可。”
见张德贵还要发作,朵儿忙拦住道:“张叔莫急,这气味是正常现象,果蔬随时间发酵都会有刺鼻气味。”指着那个大池子接着说:“我看您这池子垒得很特别,很符合很适合堆肥在里面发酵嘛。”
张德贵听完十分得意,指着前面一位中年男子说:“这是咱屯里的泥瓦匠张丰年,不是叔和你吹,丰年可是咱这一带有名的泥瓦师傅,常有镇上的贵人来请他去盖房子。”
朵儿不由想自家的房子是不是也该翻新扩大一些。
等回去时,村民又是热情欢送,又是把自家的特产什么的往朵儿和毛驴身上塞,就连烧饼铺的路娘子也给塞了一大包热乎的葱油饼。
出了七里屯地界,朵儿把东西整理到一个大麻袋里,让毛驴托着,自己则是抱着那袋葱油饼,边吃边走。
走到村口,就见傻子低着头蹲在树下。
朵儿从袋子里掏出两个还热乎着的葱油饼,往他脸前一递说:“给你吃。”
傻子的头缓缓抬起,看向那两张葱油饼,眼神开始往上移看见素袖翻起,露出一截白皙手腕,腕是圈着一条红绳。
朵儿见他不动也不伸手去接,只是定定盯着,又晃晃手里的饼问:“不吃吗?很香的。”
傻子这才把目光放到她脸上,呆呆地看着她 ,朵儿觉得他的眼神,很像前世导师家养的那只萨摩耶,便对他笑道:“你不要,我可拿走喽。”
傻子像是听懂了,懵懂的眼里绽放出异彩,缓缓抬手接过饼子,拿在胸前,继续盯着朵儿。朵儿又在包里拿出两个,用叶子垫着放在旁边。
时间便这样一天天过去,傻子也不走,竟然在坳田村安起家,找了一处破败的茅草屋住下。里正还给他送了一床旧被子,见乡亲们都看着,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只交代他安心住,没人敢撵他。傻子也算在坳田村落了户,白天跟着村里孩子跑出来玩,晚上回茅草屋里睡觉,饿的时候就在村口大槐树下一蹲,就会有人给他些吃的。
朵儿这边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次红薯苗成活率很高,忧的是这几天发现原本密集的红薯苗变稀了。
吕乐颜看看周围,疑惑道:“不会是田鼠叼走了吧。”
“你以为田鼠傻,还没结薯就搬回去?啃叶子吗?”朵儿吐槽道。
“那就是兔子,兔子吃草。”陈二宝稍显得意道。
吕睿摇头:“兔子是吃草,但兔子不会把根吃的如此干净。”
“把根都吃干净了!”朵儿突然明白过来,“肯定是有人把红薯苗拔走了。”转念一想补充道:“不对,是偷走了!”
愤恨的握起拳头,气鼓鼓道:“我一定要把这个偷苗贼给抓到。”脸上表情逐渐狰狞,阴森森说:“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样子着实滑稽又好笑,吕乐颜当即抱着陈二宝笑弯了腰,连平日不苟言笑的吕睿,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来。
第二日天不亮朵儿就拿着棍子出门,到地里蹲守偷苗贼,毕竟第一次起这样早,朵儿趴在草丛里没一会儿眼皮就打架,忽闻远处传来异动,好像有人影往这边来,朵儿瞬间来了精神,抄起木棍窜出去,往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