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夜班
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后,云归安率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正要关门,元无的脚却挡在了门缝,云归安抬起头看着元无的眼神,瞬间泄气,完蛋,肯定又要安排任务了。
果不其然,元无没有丝毫寒暄,直入主题,他一挥手,便将先前从那些猫咪得到的信息分享给了云归安,还没等云归安瞪大的眼睛恢复一些,元无便将他收集到的血和册子放在了云归安的床上,拍拍他的肩膀,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才将云归安的思绪拉回来,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元无便消失在了门口。
他只能无奈地拿起床上的那本册子和血,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云归安打着哈欠,强撑着困意,站在瑟瑟冷风之中。
这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路上的人非常稀少,只有烧烤摊前面倒是闪着亮光。
云归安翻看着册子,一个头两个大,这么多失踪案,今晚怕是得熬个通宵了,虽然满脸写满了不愿意,但是一想到那些流浪猫可怜兮兮的眼神,他更是心生不忍。
第一个目标,失踪的猫爸爸,五日前消失。
他将采集到的血液拿了出来,放置在左手食指指腹中,右手略微施法,眼前的血液便挥发成了淡淡的紫色气体,放在鼻子前面细细嗅嗅-----正南方。
这气味并不浓烈,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猫爸爸怕是凶多吉少!
他心里一惊,挪动着身体朝正南方走去,穿过灌木丛,穿过高墙,穿过层层楼栋,直到眼前出现一个二层小楼,才停了下来。
这气味就是从这小楼里传出来的。
云归安环顾四周,粗略计算,这里距离小区应该有七八公里左右。
这二层小楼坐落在河边,白墙红瓦,正对着是两扇梨花木门,木头门框上悬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左右两侧间隔一米处各是两扇木窗,很是对称却紧紧关闭,抬起头,二楼只有一个窗户散发着红色的光,似是烛火闪烁。
这建筑直挺挺地立在此处,与背后缓缓流淌的河水相比,显得十分不协调,白色的墙体在悠悠月色映照之下,更是带了不少诡异。
云归安慢慢靠近外墙,伸出手,却摸了一手的白灰。他嫌弃地甩甩手,咧着嘴,又走到了左侧窗户前面,他伸出手尝试着拉起窗户,怎奈却如有千斤重量一般,纹丝不动。转念一想,他向后退了一步,准备穿墙而入,却重重地撞在了上面。
他抱着脑袋,蹲坐在地上,四顾无人,便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果然,这里满满全是诡异,当然他也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下次若是在没有把握的时候穿墙,定要把脑袋和脸护住。
缓了好一会,他又重新振作起来,伸出手轻轻试探,却无法试探到任何术法。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施法者的技艺高超无比,自己这种能力太弱的,根本无法探察,他内心微微一震,恨不得立马赶回去告诉元无,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好歹也有个几百年的修行,如此就回去也真是窝囊,肯定要被元无嘲笑,所以他拍拍胸脯,给自己打了打气。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窗户打不开,墙也穿不进去,那就上去看看那透着亮光的屋子里是何东西。
他站直了身子,往上飞升而去。
当然,在他重重摔到地上的时候,他真是后悔,为何要如此自取其辱。
但是这次尝试也寻得了一些信息,自己的脑袋刚过了一层的顶部,似乎是一张大手,直接将他按压了下来,然后自己在瞬间没有了任何法力,直接掉了下来。
再试试遁地术。
云归安这几百年还是在元无那里学了很多小法术的,像这些在元无眼中不屑一顾的小把戏,却被云归安视若珍宝,他秉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在书库里反复翻阅,多多少少也学习了些许皮毛。
但是,皮毛终归是皮毛,云归安这次是护着脑袋往地下扎的,庆幸的是他的脑袋没事,不幸的是,他的左手手腕脱臼了,刚刚这土地,如同钢板一样。
还好,周围没有人,看不见,他内心满是愤懑却还是挺着腰板,遇到强者不可怕,只要不被元无这家伙看到就行,手腕折了也不可怕,再接上就好了,他咬着牙关,用自己仅存的些许医术,将骨头接了回去。
“这位兄台,这是何苦。”
云归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警惕地看看四周,做好了防御动作,却不见来人。
“兄台为何不走正门?真是没有礼貌!”
那个空灵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带着三分讥笑,两分薄凉,五分愤懑。
云归安不搭话,只是径直走到了门口,仔细看去,这两扇木门上面满是历史的痕迹,门口挂着两个铜环,并没有锁,左右各贴着两张红色的纸,左侧画着神荼,右侧则是郁垒。
他满眼怒气地伸出右手,推门而入,怎奈这门十分轻盈,并没有自己所想的如此沉重不堪,一个趔趄,跪倒在了地上,而那铺天盖地的灰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