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吞
这地头岂不是浪费了?”
村长从他手里接过遗书仔细察看,点头道:“的确,还签字画押了。”
夫妻俩听到这话兴奋至极,张珠更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人,赶紧滚出我家!”
张珠想到自己昨天受到的委屈,那嘴就没停过,一直向周围村民抱怨,她今天终于是解气了。
周遭村民很快被说服,挨个声讨燕鸯的不应该。
面对七嘴八舌的声浪,燕鸯就算再怎么有道理估计都没人听她的。
此刻被强行闭麦,她很是无奈,不过她丝毫没有退让,硬生生堵在门口不让这夫妻俩进去。
好在旁边还有裴庚礼帮忙,要不然她一个人估计阻挡不了。
裴庚礼其实想去找村支书,可是这周围人员复杂,村民也把路给堵住了,他怕燕鸯出什么状况,两人都无法抽出身来。
不过这事终究是燕鸯的家事,没人比她更清楚这里的缘由,还是得她来直面解决。
忽然,她想到了个大槽点,赶紧拉了下裴庚礼的衣袖。
裴庚礼注意到了她的欲言又止,随即朝人群中吼了句:“安静!”
裴庚礼的声压极大,多亏他这在军队里练出的大嗓门,大伙儿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燕鸯趁这时候赶紧道:“大家先别着急,你们别听我小叔家一面之词就这么快给我下定义。”
“首先我爷爷不会写字,这遗书怎么可能是他写的,这就是最大的疑点,其次小叔声称这遗书是爷爷写的,可现在死无对证,难道我小叔说对就是对吗,第三,这签字画押谁能确定是我爷爷的指纹,随便找个阿猫阿狗都能造假。”
其实燕鸯有个更有逻辑的方法来反驳燕昊,那就是法律条款。
可她还不清楚八十年代的是什么情况,而且这里的村民思想都很封建,他们似乎对条款这东西有天生的抗拒,所以她还是放弃了这反驳方法。
不过目前就遗书真假这疑点来辩驳很有用,有许多村民都把这话给听进去了,甚至有些老人家也向燕昊张珠二人发出质疑。
“燕子说的有道理,你们怎么证明这是燕老爷子写的遗书。”
“而且老爷子的确不会写字,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还敢说咱们三清村就没有一个会写字的,你这不可能是燕老爷子写的。”
“我看那纸新的很,太像假的了。”
面对村民的质疑,燕昊张珠二人明显慌张了起来。
燕鸯趁着这机会赶紧补充:“大家也为我评评理吧,首先我先和各位叔叔婶婶们道个歉,以前我年纪小,口无遮拦经常得罪你们,但我没办法啊,脾气暴躁都是被他们给逼出来的。”
燕鸯随即非常自然的挤出几滴眼泪出来,“小叔一家说的照顾我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小叔一家的确照顾了我几年,可这些都是有报酬的。”
这时候燕昊突然发疯了一般蹦跶出来制止道:“燕子你脑子又糊涂了!又开始乱说什么?”
然而下一瞬,裴庚礼直接站出来压住他的肩,“你先闭嘴,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
接下来燕鸯没有停顿继续阐述,“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哥燕峰吧,他在我十五岁那年离家出走了,那几年有人说他去干见不得光的活,也有人说他去偷去抢了,最后被别人乱棍打死了。可后来大家也知道了真相,我哥去参军了,他是烈士。”
燕鸯深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是谁造这些谣言,可现在也无法去追究,总之就是我哥从军这几年,每个月都会给我寄十块钱回来,这钱在哪个家庭不是一笔巨款?可你们知道吗,这钱都被我小叔给私吞了,直到我哥的死讯传回来我才知道真相!”
“而我一个孤苦伶仃手无寸铁的女娃,只能通过一些狠厉手段显得我这人不好惹,真的很抱歉,其实我不是那种人。”
燕鸯将这事捅出来以后,村民们无一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