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交锋
眼看许奉礼在李零苑的威逼之下将要就范,许莺再也看不下去,拔剑冲出喝斥道:“李零苑,你不是要找我吗?我人就在这,你放了我弟弟,此事与他无关!”
李零苑转头看见许莺那一刻确实双眼涌现出了难以掩饰的惊喜和贪婪,不过当他发现李伺缘也在之后,更多的就是惊惧与怨恨。
他第一时间横剑架在许奉礼的脖子上恶狠狠威胁:“许莺,你别以为攀上李伺缘我就奈何不了你,我是武功不如他,但是我有绝对的把握能在他过来之前杀死许奉礼,你想失去亲爱的弟弟吗?你要赌一把吗?啊?”
“你想怎么样?”
“我想要的很简单。”李零苑冷笑着对她勾了勾手指,略带调戏的语调说道:“你,许莺,过来,换你弟弟过去,很公平吧。你若不从,我就先断他一只手臂,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哦,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刀口忽然贴近,缓缓切开皮肤,血液流淌,许奉礼顿时吓得惊叫:“二姐,救我…”
也许是因为大哥已不在人世,许莺纵然知道不能轻易受制但她也真的无法眼睁睁看着李零苑伤害她唯一的弟弟。
就在她犹豫迈开步子之际,李伺缘突然对李零苑讥讽道:“皇兄,是不是这些年我对你太客气了?以至于让你觉得,就凭你也配在我面前谈条件。”
“你…什么意思?”
“倘若我真动杀心,皇兄有几分把握逃出这间赌坊呢?”
咕噜——李零苑吓得本能咽了口唾沫,本欲强装镇定,可他双腿已然哆嗦,这些年来他唯独不敢去赌李伺缘的态度。
“你少唬我,杀了我,怕是北契国各部不再服你,不就是一个纨绔公子哥,还你便是!”在放下一句软弱无力的话语之后李零苑一把将许奉礼推还,而后撒腿就跑,同时还一边吩咐手下随从一拥而上把人拦住。
然而作为主子的李零苑都仓皇逃窜了,手下人又有几个敢真的以死相拼?不一会儿全作鸟兽散。
李伺缘没有去追李零苑,不是因为追不到,而是不敢离开,怕那个会虎伏绝刀式的杀手趁机行刺,那人绝非泛泛之辈,李伺缘是实在不放心许莺。
三人出了赌坊,许奉礼既感激又愧疚地看了眼许莺,而后低着头道歉:“二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有用吗?刚刚你差一点就…”许莺看他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按以前她定然要赏几许奉礼耳光,可现在她却下不了手。
她心里也知道,换作她自己一个人也不会是李零苑的对手,何况事到如今她再如何责骂许奉礼也无益处,还是早早回府为妙,母亲还在马车上昏迷着呢。
许奉礼倒也识趣,主动请缨去驾驶马车,几人一道往许府而去。
途中许奉礼几次掀开帘子想问母亲情况,却都欲言又止。
许莺察觉过后则是假意问李伺缘说:“我母亲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李伺缘亦是配合道:“不曾受伤,只是晕厥,醒来后多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果不其然,许奉礼听了二人对话后驾驶马车都稳当许多。
对此许莺心里也是比较欣慰的,想着这个弟弟虽然顽劣了些,总还是有些孝心。
母亲平安接回,许莺本以为到此终于可以暂时安心,然而真正的噩耗却早已发生。
马车还未到许府外,就突然剧烈停下,马儿嘶鸣听着像是受到惊吓。而后许奉礼几乎哭着大喊:“姐,咱们家…出大事了!”
许莺闻声出去一看,顿时吓得两眼发黑整个人几乎晕过去。
因为她清楚的看见许府门外血流成河,墙上地上到处都是血,往日的家丁一个个栽倒在血泊中。
“奶奶,奶奶…”她哭喊着往府内跑去,李伺缘一边让许奉礼看住马车和马车内的白芮兰,而后跟上许莺的步伐。
许府内惨状比之府门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个往日熟悉的面孔如今无比凄惨的躺在地上,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家,也已成地狱般模样。她挨个摇晃呼唤着往日瞧不上她的二姑大伯等亲眷,可这些人,再也无法拉着她述说那些她厌倦不已的闲话家常。
“啊啊啊…”
她跪倒在地痛苦地嘶喊着,不停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她。好狠的心,竟让这偌大许府上下无一人生还。也不知道父亲是否知晓此事,如今她才把母亲接回,这是母亲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家,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老人家…
李伺缘四处搜查过后并未发现老太君,猜测或许老太君还活着,而且他检查了下发现每个人的伤口都是一致的斜井字,全部死于虎伏绝刀式。
“又是虎伏绝刀式…孔桔…齐王爷…”
得知奶奶可能活着的消息,许莺努力让自己坚强,在李伺缘的搀扶下艰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