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御状
下与太医院院使大人相谈甚欢,回太医院途中撞见了许莺小姐。当时许莺小姐右手几乎残废,却还欲隐瞒伤情,在下心知许莺小姐心善,可在这皇宫之中,心善之人极易受人欺负。虽然许莺小姐不愿告知在下把事闹大,但事后在下去调查得知,是林裕姿带人堵住许莺小姐门前将许莺小姐打成重伤,并且,若不是当时御林军统领赶到,恐怕许莺小姐性命难保。在下感到很心痛,同为朝廷重臣女眷为何林裕姿要对许莺小姐如此痛下狠手,许莺小姐还是开国功臣之后,难道这就是大梁国对待有功之臣的方式吗?如此这般,我北契国将来怕是要重新考虑与大梁国邦交关系也未可知。”
“什么?竟有此等事?”皇上听后龙颜大怒,如今在皇上看来一切事因清晰明了,就是林裕姿凶狠伤人不成又要恶人告状。
对皇上来说朝臣女眷互相争斗倒是小事,可如今看李伺缘的态度,这小事已经要影响到两国邦交了,李伺缘是北契国最强最年轻的一任储君,将来他接手北契国定是有绝对话语权的,所以他如今的态度怎能不让皇上重视?
北契国是大梁国最强大的盟国,决不能交恶。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梁国长治久安,别说牺牲一个朝臣之女,就是把林裕姿的父亲一块砍了,皇上也不会皱下眉头。
想到利害关系,皇上当即发怒,爆喝道:“大胆林裕姿,蓄意中伤开国功臣之女在前,恶意告状报复在后,其心可戮,其罪当诛!来人啊,把此女打入死牢,明日午时问斩!”
这突来的旨意直接把林裕姿吓得几乎昏厥过去,一时间连辩解都做不到了,她无力的栽倒在地,满脸的绝望,而后被皇宫侍卫拖走。
一切发生的太快,哪怕是许莺都感觉有些吃惊。她知道李伺缘说那些话是在帮她,可皇上的反应和处置方式也确实让她意外。
她和林裕姿互相看不顺眼快十年了,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林裕姿会因她而死。
心里纵有些许难过,不过她也没有出声求情,林裕姿处处针对她刁难她,更是造谣她的母亲,如今罪有应得。
倒是皇上竟然意外的唤她上前:“许莺,你过来,让朕好好看看你。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长大了,真像你的母亲,一样漂亮。”
许莺象征性走近几步,行礼谢恩:“多谢陛下为臣女做主,也多谢陛下关心,陛下不可为臣女这等小事动气,当保重龙体。”
“真是个聪明孩子,要是你父亲也能像你这样替朕着想就好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在朝中大骂朕是昏君,朕已经把他关押天牢了,不过你放心,正如伺缘所说,开国功臣应当善待,等许无视冷静几天,朕就把他放了,他照样是大将军,我大梁国还需要他保卫疆土呢。”
“多谢陛下开恩,不知臣女可否去看望父亲一面,臣女想好好劝劝父亲收敛脾性全心全意报效朝廷。”
“可以,当然可以。袁总管,把我的令牌交与许莺。许莺,你随时可以去看望你父亲,好好劝劝他,他呀上了年纪别老糊涂了…哈哈哈…”
许莺再三叩谢圣恩,而后也是赶紧借口离开。毕竟在圣上面前言多必失,她如今得到的已经足够了。
与她一道离开的还有李零苑。待到无人处,许莺亦是对他表示感谢:“方才多谢殿下相助,起初差点误会殿下。”
“只有口头道谢吗?跟我去个地方。”李零苑说着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这突然的亲昵举动让许莺倍感不适,可她挣扎不开。
她被李零苑强行带到了府中,刚要询问是何缘故,只见李零苑反手关上房门,朝她走近,此前那种散发着危险感的笑容再度浮现。
“殿下,你…要做什么?”
李零苑笑容越发诡异,一边问她:“你跟我那皇弟是什么关系?”
“李伺缘殿下贵为储君,能与小女有什么关系。殿下不要开这种玩笑…”
许莺回应间李零苑已近她身旁。
突然又一手搂住她的腰,凑近她耳边继续发问:“那他怎么把云锦软剑都送给你了?看样子你对他来说非同一般啊!”
“没有…殿下不要这样,你放开我…我喊人了!”许莺极力想要推开李零苑,可对方力气太大了,根本推不动。
并且李零苑接下来一句话更是让她吓得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放开?不能放开!越是皇弟看重的东西,我越喜欢。就让我先尝尝皇弟的品味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