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此后，褒洪德更是小心翼翼，第二天就顺利的到达了镐京城。

褒洪德首先拜见的是虢石父。不仅仅因为是他给洪德出的主意，还因为他仍旧是姬宫湦身边最受宠的臣子。

贪财的虢石父，收下了褒洪德带来的礼物。当他看到褒婵之后，不禁两眼放光。他这些年来，专门负责为姬宫湦收罗天下美女，可谓阅人无数。但是，今天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存在。

他敏锐地感知，这是一次难得的邀宠的机会，他要第一时间报告周王。并用最好的房间安排洪德一行人住下，并打包票，洪德的事儿，妥了。

褒洪德反倒心事重重，明天就要把褒婵妹妹送进宫里。说实话，他心里非常不舍。还有，他不知道，把父王和弟弟接回褒国，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

月色如洗。

看着妹妹的房间还亮着烛火，褒婵此刻，也定是百感交集吧。

褒洪德不由自主地走进妹妹的房间，此时，褒婵正满面愁容地坐在床边，英子正在和她说着什么。

见洪德进来，褒婵起身向哥哥走来。洪德示意英子，英子转身离开。

洪德关上门。

“都是哥哥不好，昨天让妹妹受惊了！”洪德想起昨天的惊险，有些抱歉地说。

“哥哥言重了，一路上有劳哥哥了！”褒婵说。

想到明天以后，她将会很难有机会再见到亲人，平时对洪德哥哥的敬畏，化成了无限的柔情。

“哥哥，我怕！”褒婵想到明天，就顺着腿肚子直涌上来一阵颤抖。

“妹妹，别怕！有我呢！”洪德安慰道，他不自觉地揽着褒婵。

褒婵柔顺地依偎在洪德宽厚的胸膛里，感到安全无比。

一股幽香沁入洪德的鼻翼，他紧紧拥住褒婵。

“哥哥，你……”褒婵有些不自然。

“妹妹，哥哥我，我……我……！”

……

英子在房门之外，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那种低吼和轻吟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她惊诧莫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许久之后，褒洪德打开房门，匆匆离开。

英子进门，看到褒婵头发散乱，脸上嫣红一片。床褥上有着殷殷的血迹。

她一声不吭，默默地为褒婵收拾残局。

褒洪德回到住处，呆呆立了半晌。

“啪！”

他突然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他痛恨自己，居然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自己怎么就不能控制了呢？那是爱么？他知道不是。那又是什么？是妒忌，还是一个男人的本能？

“是鬼使神差吧？”他试图安慰自己。

然而，明天，妹妹怎么面对周王呢？如果他发现褒婵没有落红，会不会杀了妹妹？会不会带累父王和无邪弟弟？甚至降罪于我？

在潜意识里，他甚至希望有一种神力，既能让妹妹躲过这场可能的麻烦，这因他的鲁莽和罪恶的行径而带来的麻烦，又能阻止父王和弟弟的回归。但是这个念头刚刚一冒出来，他就厌恶地摇了摇头。

英子升起一盆炭火，把刚刚洗净的褥子放上面烤。屋里蒸腾起一片蒙蒙的烟雾。烟雾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也恰好遮掩了彼此的尴尬。

褒婵就呆呆地坐在床沿。她已经整理好了头发和衣裳。但是她知道，刚才的事情是瞒不住英子了。

她脑子里还在萦绕着刚才的画面。洪德哥哥突然变得像一只野兽一样，她惊恐莫名，却又茫然失措。

她拼命抵抗，却无济于事，哥哥实在太强壮了，让她喘不过气来。当他露出那健硕的胸膛，并把她淹没的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像晕厥了似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只感觉一种强烈的刺痛传来。她呼痛的声音并没有制止哥哥的进一步动作，反而激起他更为强烈的冲击。

当她适应了他的节奏，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的感觉。她紧紧抱住哥哥健硕的肩膀，头颈交缠，眼神迷离。

她感觉自己像一条小船，在波峰浪谷之间穿梭，一会儿沉入水底，一会儿又被掀到了浪尖。然后有那么一瞬，小船随着奔腾的水流来到了悬崖边上，化成了瀑布，飞溅着水花，喧腾着高速冲下，然后缓缓在谷底流动，最后汇入一汪深深的潭。

英子把褥子翻过来烤，刚刚的烟雾小了一些，褒婵的身影逐渐清晰了起来，她望了望褒婵，那种茫然失措的模样让英子觉得她有些楚楚可怜。

褒婵向她投来求助的眼神。

英子走过去，挨着褒婵坐着。然后拢了拢她散在鬓边的几丝细发。

“发生了，就不要再想。这世上没有其他人知道的。”英子说。

褒婵惊讶地望着英子。

英子把笼在炭火上的褥子收起来，把它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