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
,“钩直饵咸还有人咬我不说是谁。”
“……你!”镜气急,转念一想又有些严肃,“不过我劝你最好收敛一下,也许危险……”
脖颈处继续传来灼烫,镜悻悻的闭上嘴,顶着对面五条悟探究的目光,做出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
希望他能看懂,镜如此思索。
……
“回去的时候要不要进镜子里休息一下?”临行前,镜端起镜子做最后的请求,只是这一次,天内理子拒绝了。
镜不恼,她只是继续一个人趴在镜子里,有些郁郁寡欢。
“小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也许是镜看起来性质确实不高,夏油杰留心多问了一句。
镜看了一眼夏油杰,摸摸脖子,郑重的点点头。
“但是你什么都不能说?”得到肯定的夏油杰又继续问下去,看着一遍一遍测试自己脖子温度的镜再一次郑重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小镜你现在就好好休息,交给我和悟吧。”在镜子放进镜送给天内理子的包包前,夏油杰这么说。
镜无能为力,只能选择相信。
相信五条悟,相信夏油杰,相信他们的实力,相信自己所留下来的,最后的小聪明。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做不到。
意识昏昏沉沉,像是在暴风雨的海面上飘荡的小船,忽而高高抛起,忽而重重落下。
然后伴随着一声无感情的“出来”,脖子又一次开始剧痛,没有一丝丝顾虑,镜几乎连滚带爬一般从镜子里跌落,而后看见了伏黑甚尔,在她身边的伏黑甚尔。
她稍稍侧过头,看见胸口有点点血渍的五条悟,再看看周围,没有夏油杰,没有天内理子。
起码不是最糟糕的,镜苦中作乐一般思考,尝试缓慢的蠕动。
“呆在这里别动。”伏黑甚尔继续命令,脖颈处传出比以往更加滚烫的温度,逼迫这当了十六年怂蛋的少女停下。
镜的确没有再乱动,但她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胡乱思考,像是中了病毒的大脑一样跳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弹窗。
她想起好多好多以前的事情她最害怕的事情。
她最怕被惩罚了。
无论是因为不承认术式被父母掌掴,还是因为拒绝变强而被诅咒师鞭笞,又或者像现在这样违背伏黑甚尔的指令而受到钻心剜骨的灼烫,她都怕得要死。
她不想死,她要活着,和普通人一样活着。
如果可以,她还想有个妹妹。
她曾经有个妹妹,但为了救她,妹妹死了。
同一个错误,不能再犯了
也许是信念的加持,又或者是肾上腺素的助力,镜好像突然活过来一样翻身扎进镜子,开始没了命的狂奔。
有种头身分离的错觉……剧烈的疼痛模糊了视线,脚下却跑的生风,镜一路冲下去,一路冲到天内理子本该存在的地点的镜像。
然后,毫不犹豫的打开通道。
现实世界貌似是传来了一声枪响
可子弹没有没入大脑,它被水波一样的纹路接纳,落在了镜子的世界里。
身侧传来无比的冷意,除了脖子,镜全身上下好像冷的厉害,但没时间犹豫,一把伸出手,她生生把天内理子拉进镜中的世界。
这一回,小聪明胜利了。
可惜没办法再把夏油杰拉进来,再出去估计就要被伏黑甚尔蹲点了,镜努力呼吸,看了一眼天内理子,咬咬牙还是把最坏的打算说了出来。
“趁我还有良心,你往外面跑,出去的通道我全打开了。”一边抚摸脖子测量温度,镜一边快速交代后面的事情,“你再不跑我可就要后悔……”
咔嚓。
话音未落,某种古怪的声音在镜子里的世界传出,像是某种骨骼摩擦的声响,又或者是什么东西干脆利落的断裂。
更重要的是,似乎就在她身边发生了,因为天内理子完全是看着她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
于是镜试着伸出手挥挥,驱赶天内理子,让她快跑,但也就在这个时候,某种撕心裂肺的痛感瞬间传了过来,几乎是瞬间,镜发出了此生绝无仅有的悲惨嚎叫。
一整只右手,从指节到手腕,从肘关节到肩关节,无一例外全部反向折断,而造就这一切的元凶,是一个像外置骨骼的咒具。
“本来只是怕你趁乱逃跑,现在看来你还挺有野心的,也比我想象的大方。”
碎落的镜子对面隐约看见伏黑甚尔的影子,灵魂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栗。
“把门打开。”
不,她不想这么做。
咔嚓
折过去的手臂又生生被翻了过来,镜痛的只翻白眼,但蓝色咒力的喷发却让她意识到大事不妙。
“我不想……不想开门……不要这样……求你了……她已经不会去同化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