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想上桌吃肉
我以后想要在城邑做官吏还得靠自己服众才行。”陶冬安慰道。
石影也在一旁不咸不淡道:“嗯,她还说了,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先要变强,让自己有实力上桌吃肉再说。”
陶夏揽过月杏的肩膀:“好了,他们把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你现在年纪还小,才十五岁,有大把时间可以建立自己的功业。”
月杏眼睛亮了亮又暗下去:“我没时间了,我父亲还病着。”
“跳出你父亲这个框子,你可以......”
陶夏话还没说完,远处有人跑向月杏,边跑边喊着:“城主醒了,城主醒了!”
月杏回望一眼陶夏。
陶夏松开女孩肩膀:“你快回去看看吧,今天已经很晚了,明早我准备些礼物就去拜访城主。”
很快,城主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城邑,因为他想让人知道他醒了。
前来传消息的人,并没有跟月杏一起走,而且留下来继续向陶夏等人传话。
来人说城主虽然晕倒了几天,可是醒来之后头脑十分清醒,病已经完全好了,这一定是先祖庇护的结果。
陶夏似乎有些想通了这几天来发生的古怪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她挑选出一些看望病人的礼物,大张旗鼓去看望城主,还特意让几个膀大腰圆的族人走在最前面开路。
一行人队形整齐,令人惊叹。
月城的人很自然地让出了一条路。
待陶夏见到城主时,他已经在广场处理公事了。
按照这个年代的苍老标准来看,城主年逾四十,已经当得起一个老字……
至少老祖母在这个年纪已经有了第一批孙辈。
月杏乖巧的立在父亲身后,满脸欢欣,远远地看到陶夏来了,冲她招招手,微微示意。
待陶夏走近,月山也起身,两人相隔三步距离时互相行礼。
陶夏不懂大河流域的礼节,每个动作都比月山慢了一拍,羞赧解释道:“陶城地处西北,初出蒙昧,礼节方面还要向您多多学习,但与月城一样,陶城也是百年从华城迁出的,大家都是亲族,有着共同的先祖。城主您大病初愈,我作为陶城的首领送上一些草药,祝您身份康健。”
毕竟岁数上隔了辈分,月山目光亲切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友邦首领:“想不到陶城的首领如此年轻,我得先谢谢你,一定是你感受到先祖的召唤,送回了我心爱的、唯一的女儿。”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周围便聚来了不少城民。
还是之前月风鼓动民众烧死司寇的场地,他此时立在场地的另一端,身边跟随了不少的族人,并没有之前那样自信,甚至有些畏缩,遥遥往这边张望。
月山与陶夏又寒暄片刻后,便让陶夏等人与月杏一起站在身后,自己走到台前,向着众人说道。
“我听说司寇死了,也听说大家对他的行为很愤怒。我想对大家说,是我安排他去做分配土地和奴隶的事。他做的有失公允,我这个城主也是有过错的。我要向你们致歉,如果我早些看清楚他的为人,换一个公允的人来分配土地和奴隶,维护城邑法度,就不会发生这些令人悲痛的事情了。”
原来城民们和月风根本不是来看月山身体恢复如何的。
他们知道月山苏醒,自发遇到广场的原因是担心私自瓜分司寇私产,又逼死司寇全家,是否触犯了城邑法度,自己会不会遭到责罚。
他们只关心自己!
陶夏心中暗叹,自己还是单纯了,书里纵使看了再多的权谋计算,真是轮到自己头上,是输是赢,还真不好说。
看现在这情况,台下众人觉得分掉司寇财产、杀死司寇这件事本身,他们做的没错,所以此时听到城主不但没有苛责反而致歉,心中更加敬佩城主。
她以为月山这招既除掉了对月杏威胁很大的司寇,又迅速收买了这么多人心,在心里正要为他鼓掌,没想月山口风一变。
“司寇的确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按照部族的法度他应该被流放出城邑。他的奴隶和土地也的确该分给城邑的每个不是奴隶也没有罪责的人。”
“但是……他罪不至死啊。”
轰的一下,整个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每个月城的人都无比震惊,随后一种道德上的不安在心头涌动。
在这句话之前,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做的无比正确,不论是出于法度还是出于道德,自己做的都无可厚非。
至于分掉死去司寇的奴隶和土地,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而且除掉这么个恶人,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城主报仇,更是为了城邑好。
可城主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即便司寇分配土地不公允,处理司法惩戒索要财物,也最多是逐出城邑而不是落得全家被烧死的结果。
只是在一瞬间,每个人都从为了城邑的将来而自发愤怒的完美之人,变成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