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蜜18

银子时有些不舍。

徐雁接受铺子里卖豆腐的活儿以后，铺子里的生意比以前好了一倍不止，但终究比不上程家铺子。卫氏夫妻现在不忙每日收豆子，除了带孙子，平时也有空四处走动。这日走到程家铺子前，卤菜铺子门口依然排着长队，等着买卤菜。

儿子说了，什么样的身份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儿子考上了举人，总不能因为没有钱，整日不出门吧？郑氏回去和老头子一商量，第二日就提了一些豆腐往卫村去。

下午回来时，徐雁说自己要回娘家两日，她哥的大女儿要出嫁了，她得回去帮忙。郑氏想到徐雁和自家儿子成亲的时候，也去过亲家母那里。懦弱没有主见，只知道听他儿子儿媳的。郑氏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让徐雁回去待两日就赶紧回来。

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徐雁还没有回。郑氏想着或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也没注意，想着第二日一定会回来的。到了第二日傍晚也没见人，郑氏让卫爹取村里问问，天色已暗，卫爹说第二日去。

一早，卫爹做好豆腐，郑氏抱着孙子在店里守着。在镇上租了辆牛车去徐家接人。徐家说女儿没有回来过，至于他哥的大女儿出嫁，那是还有三个月的事情。

卫家傻眼，徐雁怎么会不见？疑心徐家将人藏了起来，又想到不见了正好！反正她与卫德仁没有去县衙登记过婚书，他们家就当没这回事，还白得一个孙子，也不提了。

郑氏守着铺子，往日贾厨子一早就过来娶豆腐，今日快到午时还没有来。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将豆腐冰在水里。忍不住锁了铺子，抱着孙子回自家院子。恰好卫氏父子两人也回来了，郑氏将孙子交给儿子，进屋翻看自己床头暗格里的匣子。卫爹见她心神不宁，跟着进去，看到匣子里的锁已坏掉，心里不由得“咯噔”。等郑氏打开盒子时，里面只有两张房契，原来的五两多银子却是不见了。

郑氏腿一软，幸亏卫爹接住。

卫爹将人扶在床边，一边朝着书房大叫道：“德仁，德仁，快过来看看你娘。”

郑氏泪流满面，大哭：“怎么是个白眼狼，将家里搬空了啊！”

卫德仁过来，卫爹已经告诉郑氏没有见着人。

卫德仁回到两人的房间查看，妆匣子里的首饰全不见，几根银钗没有，两人原本放在一处的衣服现只有他的了。

卫德仁再找到她娘：“娘，现如今我先和爹到铺子里看看，再找王婆问问。你在家里先看着俊俊，我们去去就回。”

两人到了铺子里，查看了麻袋里的豆子，打开的那个麻袋里还有小半袋豆子。另外倚放在墙角的几个麻袋，解开里面全是切碎的稻杆。

卫爹扶着墙，不能话语。

这种情况卫德仁也不敢将人独自留在铺子上，送了爹回到家。爹娘一起抱头痛哭，平时不爱说话的卫爹喃喃自语：“报应，报应，都是报应啊！”

卫德仁强自振作，找人寻来了王婆。

王婆说道：“徐氏是找我买了三百斤豆子，不过才用掉一百斤，剩余的黄豆前两日退给我了。”

卫德仁问道：“不是说你娘家有二十多个男人开荒，去年收得几千斤黄豆？”

王婆连连摆手，“哪里有几千斤黄豆。我娘家里是有二十多个男人没错，但早就分家了。开荒的事是我三弟一家去的，黄豆也是种了的。不过我三弟一家就三个男人，去年不过收了三百多斤黄豆，哪里来的几千斤黄豆？”

卫德仁咬紧牙关，额头眼见青筋鼓起，恨恨道：“那你娘家是否收了十两银子，订了锲书，每月供我家三百斤黄豆？我有锲书的！”

王婆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与你家签锲书，徐氏就买了三百斤黄豆。我陪三弟将黄豆交道徐氏手上的，徐氏也将铜钱给了三弟的，哪里有什么锲书？！”

卫德仁从怀里掏出锲书。

王婆退后一步，急声大叫道：“卫秀才，别诳我不识字。我家没签过就是没签过，告到官老爷那里，我也不怕。”

卫德仁收了锲书，安慰道：“王婆，你不要怕，我们是被徐雁骗了。她诓我们，你家有三千斤黄豆，一月给我送三百斤，还付了你家十两银子。”

王婆指天发誓，没有这么样的事情。

事到如今，卫德仁也无法，说王婆偷了自家的银子跑了，让她告诉旁人，见到徐雁就到卫家来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