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鱼
“女儿问爹安。阿姊,我终于找到你了,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会陪着我去喂鱼玩,可要说话算话。你看,我连鱼食都拿着了呢。”
两人之间何时有过一同喂鱼的约定?不过是李嫦倾为了把人叫走,好询问事情所找的借口罢了。
李音挽自是明白的,点点头后看向身侧的李父,“父亲近日劳累,还请多多注意休息,女儿便先退下了。”
“嗯,去吧。”
李父说完就转身重新回到书房中去,开始书写奏则和家书。
款步来到鱼塘边,让所有下人都先退下后,李嫦倾将手中鱼食递了一半到人手里,才幽幽开口:“父亲如何说?”
“爹爹已经同意告老向姓帝的请辞,然后带着兄长还乡了,现下怕是连寄回老家襄阳的信都快写好了。”
李嫦倾闻言眼中放光,很是惊喜的撒了两颗鱼食下去,看着红彤彤的锦鲤互相争抢,心情颇好道:“当真?”
“自是不假。”
“之前我也曾屡次劝说父亲主动放权给帝无烨,可都是徒劳无功,这一次他怎么就如此轻易的答应了?”
“我跪下来磕头求爹爹,他身为一个爱女心切的父亲,定会心软的。”
李嫦倾听后看向她泛红的额头,心中了然。
初见便注意到了,只不过她还以为是人因为不知如何劝说所以头疼的很,自己用手敲头敲出来的呢。
“下次别这样了,白白让父亲忧心。”
“让他忧心总比丧命来得强。”
“慎言。”李嫦倾严肃的看了人一眼。
这种话,又岂是能随便挂在嘴边的?一个搞不好,就一语成谶了!
李音挽深深吸气,眉眼低垂,“阿姊说的对,是该慎言了。”
不然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今父亲既然肯主动请辞宰相一职,那想来这一次,事情还或有转机。现在我们便得开始在老家安排人手,防止姓帝的斩草除根派人前往襄阳对兄长和父亲暗中动手。”
“可我手里并无可用之人,而且动用李家培养出来的暗卫,似乎会惊动爹爹?”
“谁说你手里无可用之人。如今你在外人眼中便是当朝皇后李嫦倾,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自是能调动千军万马。更何况,我在入宫之前便培养了一批心腹,以你手上的凤戒为号,便可下令。”
李音挽闻言摸上了自己右手食指上印有凤凰图腾的金戒,“既如此,阿姊为何还要将虎符和琅琊令死死握在自己手里,它们现在又被你放在何处?”
“虎符和琅琊令已经被我取走,你就不必操心了。”
“这两样东西你不是放在自己身上么,何时取走的?”
李音挽前世一直以为虎符和琅琊令被李嫦倾放在自己身上,所以在椒房殿里翻找了许久。甚至连嫁妆都给仔细翻找了一遍,但一直都找不到东西究竟被放在了何处。
“谁说这东西我会放在自己身上?”
她一直都是把虎符和琅琊令放在宰相府最为隐秘的假山里,直到感觉到自己快要离世,才委托心腹将两者取出交付到帝娴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