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X家主
被十年火箭炮击中后便是一阵眩晕,随着烟雾散去,甚尔扭头打量自己所在的地方。却发现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墙壁周围密密麻麻的符咒,因为数量太多咒力过于充沛,以至于散发出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光晕,让周围的环境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而伴随着昏暗环境的是渗人的寂静,仿佛来到了什么无人区一样,没有一点动静。
有点奇怪……
甚尔想着,抬脚向前走去,精神开始紧绷起来。
在满是符咒的环境里走了几十米,甚尔突然停住脚步,侧耳凝神,终于听到了一丝微弱,压抑的喘息声。
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喘息都有些颤抖,随后仿佛终于受不住了一样,猛地咳嗽了起来,紧接着便是锁链碰撞的哗啦声。
甚尔握着游云,刻意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顺着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那是整个空间里符咒最多的地方,仿佛封印什么可怕怪兽一样,满满当当的悬浮在半空中。
在符纸正中央,一个女人跪坐在那里,约一米长,拇指粗的三根刻着诡异花纹的尖锐铁棍分别刺穿了对方两边的肩胛骨,以及腹部,并直插地下。
鲜血顺着纹路流淌,蔓延,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形成一个个小血洼。婴儿手腕粗的铁链从远方黑暗处延伸而来,紧紧锁住女人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那应当是和天逆鉾类似,可以封锁术式与咒力的东西。而女人似乎还在尝试使用咒力,随后被铁棍上的花纹烫到,浑身颤抖了一下,压抑不住痛苦的喘息,铁链也被带的哗哗作响。
甚尔沉默的走过去,对方一直低着头他看不到长相,但那头浅绿色的长发过于熟悉,尽管身形看起来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还是忍不住上前抬手扯开了一张符咒。
感受到周围的符咒竟然被人动了,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好奇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后甚至显得有些疲惫:“甚……尔?不是吧,把我封印了还不够,怎么还带精神攻击的?”
那是一张很漂亮的脸,五官精致眉眼柔和,如同春天里盛开的最漂亮的那朵花。
那是禅院甚尔极为熟悉的脸,是从他八岁开始便日日相对,无数次对他撒娇耍赖的脸,是无论变老变少他都不会认错的样子。
但同时他也觉得不那么熟悉了。稚嫩的五官变得成熟,苦笑的表情看带着点说不出的疲惫。
“九……枝……?”
这下,被封印的女人,禅院九枝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来了。
且不说自己封都被封住了,对方实在没必要在给自己点精神刺激,就说面前的禅院甚尔和刚才那种死后诈尸的样子差别就很大。
“你是……活的?”九枝犹豫着问道。
“哈?”
这算什么问题,难道他后来死了?
但不管怎么说,甚尔低头看向缠绕在对方身上的铁链,刺穿身体的铁棍,洁白的衬衫被鲜血染得通红刺目:“这是怎么回事?”
“啊……”九枝低头看看狼狈的自己,随后抬头:“总而言之,能先帮忙把这东西解开吗?”
九枝晃了一下自己的双手,沉重的铁链哗啦作响。
甚尔从攀附在身上的咒灵嘴里抽出天逆鉾,斩断从周遭延伸过来的铁链。
猛地被松绑,九枝微微晃动一下。甚尔下意识上前一步,抬手想要接住对方。
九枝却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抬手攥住把自己捅了个对穿的咒具,咬牙攥紧,缓慢拔了出来。
三根拇指粗一米长的咒具被拔出,失去堵塞物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溅到她白色的衬衫上,并立刻氲出大片红痕。
失血过多让九枝脸色惨白,反转术士发动,身上恐怖的伤口立刻恢复,但衬衫上的血迹却沉重的仿佛能滴下来一般,昭示着刚才的一切真实存在。
“敢这么算计我,那颗脑花迟早把他拌蒜吃了!”
终于恢复了,长舒一口气后九枝阴恻恻的说着。
甚尔看了一眼落空的双手,又扭头看向已经准备离开的九枝,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
“甚尔你才是怎么回事。”突然被拉住九枝也不反抗,转身过来垂眼看着男人鲜活的,温热的,明显是活人才有的体温:“明明很早就抛下我死了不是吗?刚刚才在我面前突然诈尸又自杀,害我被封印,结果这又出现了。怎么,这次难道是从过去来的吗?”
虽然自打离开禅院家后九枝的身高开始猛蹿,在同龄人里一向是比较高的,但最后能长的和自己差不多高,甚尔还是有点意外,他看着对方沾了鲜血和灰尘的长发,习惯性的想要抬手为她整理,却再次被偏头躲了过去。
沉默了一下,他说到:“对啊,过去来的,为了来找你。”
九枝当然知道对方说的那个你不是真的指自己,而是那个还会对禅院甚尔有着无限依恋的,十多岁的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