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刚一靠近。“热柠檬茶，中杯一杯。”

跟旁边人说了一声让她去做，自己留下对客还有话说。“你之前喝过吗？这的热柠檬茶。”

“喝过啊，怎么了？”

没什么。“那就没事了。”

到底什么意思？

哪怕不点东西，本来走到酒水台前一直东张西望什么也没注意的王子凯，突然来了好奇。

“这么问，有什么意思吗？”

她说话的时候会看人，王子凯看到身穿工作服、头戴工作帽的员工全脸，脸上戴着的是透明不粘脸口罩，不影响看到她的全貌。

五官端正，样貌美观，没有缺陷，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可能是服务业的人很容易有这样的气质。

柯书静回答：“没什么，只是这个柠檬茶加热容易苦，我们会尽量做好，但是做得再好，有的人他只喝过冰的，没喝过会觉得味道不对。

他会以为那个苦是因为我们没做好或者食材不好，才会发苦，喝不习惯，所以我想确认一下要不要点热柠檬水，解释一下这个味道。”

王子凯：“……”

原来是这样，曹江回：“没事儿，我喜欢苦的。”

“好，我们多压两下。”

曹江笑着阻止倒：“那不必麻烦，正常来就可以。”

雪克杯里放入柠檬片加冰块，轻轻捶打出柠檬香气，而后加入冰糖糖浆，茉莉绿茶，补入开水搅拌，把热柠檬茶倒入出品杯封盖打包。

曹江接过。“干什么？走了。”

王子凯也不是去卡座入座，而是在酒水台前坐下。“还没到上课时间呢，你急什么，教室比这冷多了。”

曹江呵呵了。

“怪谁，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出来穿这么点衣服。还有，提前几分钟去自习能要你命？”

王子凯一脸淡定。“一个破自习，有什么重要的，别说我现在是专升本，晚自习课不在学校要求的课业范围内；哪怕是以前正常上课，你见过我不迟到几分钟会进教室的？”

柯书静：可真叛逆。

“确实，我们这个地方小，与旁边的大食堂隔了出来，所以更暖和一点；不过教室里虽然空间大，但是人多了，其实也不会太冷。”

白瞎了一张好脸，一开口说的还是自己不爱听的话。王子凯回：“冷不是主要问题。你这么说是不欢迎我？是我耽误你们下班了？”

“怎么可能，无论店里有没有人，我们也会在这守着，不怕多个解闷的，打发时间不无聊。”

曹江坐下。“可是你什么也没点，真有脸在这赖着。”

“那我也是潜在顾客，位置不要钱给我坐了他们又不亏，再说了，要介意也不该员工介意。”

介意还分员工不员工的。

曹江说：“你当人家的面这么说，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字面意思，喜欢多想的自己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催他去教室的事让他心里不舒服，话里多了很多锋芒，柯书静也说句话缓解尴尬。

“有你们在这里拌嘴，给我们解闷的效果确实很好。”

那是，还成你们占便宜了。自己也不是什么人也陪的。“话说你们这个店怎么又换员工了？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之前没见过你。”

他不喝甜的，倒是来得次数不少，还知道换人了。不过他来得不多，自己又不能这么明说，会很容易被误以为是对他不消费的不满。

柯书静回答：“上个学期来的。”

上个学期，大一新生。

旁边曹江问：“那你是大一学妹？学生一届一届的，在这兼职的人也是，经常能看到不同的面孔。”

柯书静看着他们保持微笑不吭声，她不想多说，在人看来完全可以默认是已经默认的意思。

王子凯问：“这的老板也换了吗？听说我们这学生实在太少，做不下去，食堂老板也一直在换。”

话题越聊越深，但这个问题柯书静又不得不回答。“上一个老板不干了，现在我们奶茶店这小部分没有负责人，直属食堂老总管理。”

学到了。“原来是这样。”

柯书静点头微笑。“嗯。”

王子凯站了起来，东瞅瞅西看看，这里不一样的地方好像不止一处两处，除了打光氛围，还多了甜点糕点。

“你们还有卖这个？”

柯书静过去给他解释。“嗯，这是之前同学说有需要，我们就试着做了，后来大家知道有，又有人会问，店里就按时按量准备了一些。”

在不看着她的脸听她说话的时候，才注意到其实小学妹的普通话还不错，不显得很官腔，又字正腔圆，像是有个说明书在自己耳边。

只是，看着一玻璃柜里面的甜食，蛋糕蛋挞布丁泡芙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王子凯难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