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赋和京安在谁更得皇帝宠爱
沈府,饭桌上。
氛围怪异至极,魏为淑率先打破沉默。
“献儿,以后你少去那些不三不四的腌臜地方,听娘的话,定定心,娶个媳妇儿回家好好过日子。”
“娘,我还小呢……”沈献很郁闷,自家老母一闲下来就催婚。
“你都十六了,还小?你隔壁王叔都抱上孙子了,每天在我跟前炫耀。”
沈献扒了一口饭,“您有本事去把他孙子抢过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魏为淑用筷子敲了下碗,“你成了亲,娘也就能安心。”
沈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娘,您安的什么心?”
魏为淑使出传统手艺,揪起沈献的耳朵。
“你说我安的什么心,我能害你吗?”
沈献假装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娘您快松开!”
魏为淑终于松了手,抱怨道:“你啊,真是一点都不让我省心。”
人人都想生儿子,生了儿子却是要操更多的心受更多的罪。
特别是这种不听话不懂事的,早晚把人给气没。
“那是。”沈献随口说道:“省心的又不在这。”
一般魏为淑教训儿子时,沈净嵩都不插嘴。
今天也是如此,他端着碗自顾自吃着,两耳不闻。
魏为淑瞥了沈净嵩一眼。
“唉,也不知道告发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沈献殷勤地向魏为淑碗里夹菜。
“娘,您平时都不关心堂兄的,现在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魏为淑叹了一口气。
“士农工商,咱们家开裁缝铺,乃是最低等的,这好不容易出了个探花,马上就能跟着享福了,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告发了那件陈年往事,得,白高兴一场。”
虽说沈赋那小子和自己不亲,可好歹也是亲戚一场,他若是飞黄腾达,岂有不拉叔叔家一把的道理。
沈献点头,恨恨道:“是啊,那个告发的人真可恶,就该断子绝孙。”
沈净嵩放下碗,起身,“我去铺子。”
“你就吃这么点?”魏为淑看着他面前的碗筷,问道。
沈净嵩没搭话,离开了饭厅。
沈献耸了耸肩,“自从堂兄出事,爹就这个样子。”
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总是愁容满面,看着就让人心疼。
“你爹本来就偏爱他。”
魏为淑说这话时,语气里夹杂着酸味。
一晃夫妻十多载,却抵不过叔侄之情,可笑不可笑?
“娘,您说我是我爹亲生的吗?”
“你不是你爹亲生的还是谁生的?”魏为淑瞪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你这脑子,一天到晚净是想的什么玩意儿?”
沈献垂头丧气,“可为什么,我倒感觉爹更希望蹲牢房的是我?”
“好了好了,越说越离谱了,你是你爹的儿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以后这家产都是你的。”
沈献撇嘴,“这点家产有还不如没有。”
“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真是连狗都不如。”魏为淑捶胸顿足。
眼看她快要被气晕,沈献赶忙转移话题。
“娘,今天是什么日子?”
魏为淑手指头比划,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今天心情格外不好。”
天牢里,有两伙人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吵的主题是沈赋和京安在谁更得皇帝宠爱。
“还用说,肯定是探花郎!陛下都召见他好多次了!”
“次数多也不代表陛下更宠他,人家京公子长得更好看,还能弹琴给陛下解闷呢。”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这探花郎还肾虚,京公子肯定不虚。”
“就是就是,我赌京公子。”
“我也赌京公子。”
“等等,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这时,狱卒走了过来。
“不管赌注是什么,恭喜各位获得天字壹号房一日游。”
说着,狱卒将牢房门打开。
“磨磨蹭蹭干什么?走起!”
这种事情传的快,沈赋和京安在这两位当事人听到了闲言碎语。
京安在问:“可需要我解释一下?”
解释?解释什么?
沈赋摇头,“就当听不见吧。”
“那好。”
沈赋靠墙坐着,小度坐在他身边。
“沈哥哥,如果你能出去,你现在最想吃的是什么?”
沈赋几乎是不假思索,“一碗面。”
小度露出失望的神情。
“啊?才一碗面啊?”
“嗯,就一碗面。”沈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