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又到了进京送香烛的日子,这次,姜枳添了一些其他的香料,与蜂蜡相辅相成,更好的舒心解乏。
这个月,姜枳可谓是过得舒心,有了闲钱,又在书斋买了杂书,常常窝在摇椅里一呆就是一日。
姜枳提着青布篮子,还未走到香烛店,远远的,就见那老板在门口张望什么。
她作男子仪态,大步向前,从旁走到老板跟前,“您看什么?”
老板身子一正,转身看到自己等的人,伸长的脖子顿时收回,眼神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这才连拖带拽的把姜枳拉进屋里。
这做贼似的,姜枳疑惑,“到底怎么了?”
老板神情激动,“我的亲弟弟诶!你怎么回去了连个音信也没有,害得我以为你不来了。”
姜枳被他按在桌旁的长凳上,疑惑散去,笑道:“是我之前没说清楚,以后我一个月来一次。”
看了看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又问到:“上个月的无烟烛卖得怎么样了?”
那老板听到这个,更是激动万分,“那玉烛,开始没人买,后来还是那平津侯的夫人,听了有缓解头疼之症后,买了两根去。”
说到这,故意停顿,老板亲自给姜枳倒了一碗热茶,“你猜怎么着!没过两天,那侯府又来人了,说要买上百根,我哪有那么多,只好卖了十来根给她。”
“后来其他府邸的贵人,不知从哪里听说了,都来买,没几日功夫,全都卖空了,他们还问我要,我哪拿得出来这东西,就日日在门口盼着你来!”
原来如此,姜枳听完后,觉得意料之中,她自己做的东西,有什么用处,能做多少买卖,大差不差地都知晓。
不过,“以后可不能卖这么多给同一个府邸,每个府邸要限量,白日又用不上,只晚上用,又不通宵达旦,一个月怎么也点不了十来根。”
姜枳拿出这月的玉烛,继续说到:“以后,我也每个月来,最多只能做五十根,再多也没有的,您往外卖的时候,均匀一些,别的倒不担心,就怕那些贵人浑起来,砸了您的店,到时候,我俩没得地方卖了。”
那老板听着姜枳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又解释到,“这次平津侯的事儿实在是第一次,而且他家最近可能还会来,不用担心卖多了这月卖不了。”
姜枳有些好奇,问到:“怎么说?”
老板:“上月皇上赐婚周府和将军府,你可听说?京城谁人不知,那平津侯的世子,一直心悦周家小姐,只等今年除服后去订婚。可今年刚开头,这上面一搅合,把平津侯府世子的好事给搅没了,世子大闹,侯府夫人可不得日日都静心?”
姜枳这才知道,那关翼是平津侯的世子,往常哪沈琮只世子世子叫着,就是不知是哪家。
也是,看他平时对周青月的照顾,这件事对他打击可算大的。
姜枳这次送了五十根来,收了一千二百两银票,临走时,那老板笑道:“我这几百两算是白得的,但是能抵以前我一个月的盈利呢。”
姜枳正色到,“您可不是白得,东西放在您店里卖,您也出了力,靠的也是您的名气和门路,要是我自己卖,可不得要多花时间。”
老板大笑,“我就爱跟你这小孩做生意,实诚!”
姜枳离了店,又去书斋那边选了些杂书和话本,这市面上的话本又有图又有字的,姜枳很是喜欢。
“诶!姜枳!”
姜枳正在书柜前认真挑着,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抬头看去,便是那沈琮,旁边还跟着赵经竹。
“你怎么在这?”
姜枳解释,“我来买点杂书回去打发时间。”
“啊?原来你识字啊?”
姜枳歪了歪头,她有说过自己不认字吗?不过是沈琮这人自己臆想的。
“碧虚记?”
姜枳看向赵经竹,又看向自己手中的书面,眼中带着询问。
“浪费时间。”
姜枳听完,一时不知他说的姜枳还是他自己在这儿是浪费时间。
旁边的沈琮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两人,一个是不常说话,一说话气死人的,另一个却是好脾气,或者根本没懂这话。
当然,只是这一会儿,因为马上,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沈琮好心向姜枳解释到:“他就这样,爱看一些兵法之类的古籍和经书,这种额……”沈琮顿了顿,没好说这种杂书,“他可能觉得姜枳你资质高,该是看正经书才是。”
姜枳仍旧笑盈盈的,反问,“我又不考功名,为什么要看正经书?”
沈琮疑惑,“你不考功名吗?我还以为……”
姜枳觉得和他们一起说话,就如同那赵经竹说的一般,浪费时间,“我从小过惯了苦日子,如今还要谋生,哪来时间看书,买这些也不过是劳作过后的消遣罢了。”
赵经竹听完后,不知怎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