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客是他

秦郁笙找到柳白霜的时候，听到她与顾母的拌嘴声。

“你人都在这，怎么还请护工来干嘛。”

这是顾母的声音。

柳白霜站在对面，看着她吃自己刚拿回来的饭菜。

“你不是水肿得都下不了床了？那肯定要给你请了，毕竟端屎端尿的事，我也不适合干是不是？”

顾母哑口无言，安静吃了两口菜，又没忍住：“我儿子到底出的什么差，连电话也不接？”

柳白霜已经没有聊天的心思了，她随眼一撇，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外的秦郁笙，她顿时理也不理顾母。

“笙笙？你怎么来了？”

她拉着秦郁笙顺道离开了病房，等走远一点，秦郁笙才问：“你没告诉她你照顾顾合啊？”

“告诉她干嘛，那老太婆就那样，其实心也不怎么坏，就是有点依赖她儿子，想她儿子什么都按她的走，我也不想跟她说太多。”

秦郁笙点了点头：“但我觉得，你好吃亏，看了老的又要照顾小的。”

柳白霜想想还真是，一时噎住，后面还是自己跟自己妥协。

“算了，便宜顾合了，既然他青梅跑了没结婚成，我又放下下，那等过了这个坎，给他个机会，要把握不好浪费我感情，我踹死他。”

秦郁笙给她竖起大拇指，两人一路聊回顾合的病房，这才停了话头。

赓周余正好和顾合也聊完了，就没打算再待，临走前，他拍了拍顾合的肩膀：“你的医药费记我账上，有事电话联系。”

顾合眼睛弯得眯起：“好兄弟！”

回到车上，赓周余给秦郁笙系好安全带，一边不忘问她：“顾伯母什么时候手术，听说了吗？”

秦郁笙如实道：“霜霜说是还要养一个月，等指标正常才可以做心瓣膜手术，怕是得熬。”

“嗯。”

赓周余低“嗯”一声，没有打算启动车子，而是保持车倾身的姿势对着她。

秦郁笙不由眨了两下眼睛，好似有预感他想干嘛，想转过头去，只是赓周余比她动作快，带着佛珠的手捏住她下巴，微微低头便落下一吻。

秦郁笙被安全带勒着，本就动作受限还被他托着后脑亲，有些不舒服，她娇哼两声示意男人松开她，没想到他反而更深入了。

秦郁笙被惊得睁开眼，脑袋晕晕乎乎的，还是赓周余摸到她过于滚烫的脸，才把她放开。

“小笨蛋，你怎么不呼吸。”

秦郁笙看着他满是水光的唇色，支支吾吾：“我、大白天的，你少耍流氓。”

赓周余眼里含笑，目光落在她胸前，替她重新理好安全带：“好，不闹你了，今晚去奶奶那吃饭，去不去？”

“去可以。”秦郁笙低下头，耳尖还泛着红色，她小声道：“但你得早点送我回去，我不留宿的。”

赓周余这下笑出来了：“笙笙你不会是被出差那一趟吓着了？现在都还在怕我？”

秦郁笙鼓了鼓腮：“谁让你喜欢我那么久的，我担心还不可以啊。”

自从知道当年自己在那个窟窿里遇到的人是赓周余，她对他已经够心软了。

在酒店让他抱着睡就算了，还允许他时不时逮着她就亲。

不过雷池是她最大的底线了。

赓周余明白，尽管她知道当年送他菩提的小女孩就是她自己，她也还没完全放开接纳自己，他无奈劝告自己，她太容易被吓跑，他只能宠着。

“放心吧，我们两家离得近，奶奶就是看我们情投意合，也不会让你留宿的，至于我，”

赓周余停顿一下，看着她：“我挺想的，毕竟你这么软。”

“赓周余！”秦郁笙实在没忍住，揍他一记：“快给我开车！”

赓奶奶已经好些天没看到秦郁笙了，这次突然过来，她倒是很惊喜。

“死小子，带笙笙过来不给我说说，我菜都没准备呢。”

赓周余手上已经买好了菜，他一边换鞋一边应道：“菜我都买好了奶奶，你跟笙笙聊会，今天我做饭。”

赓奶奶笑眯眯地拉走还想一块去厨房帮忙的秦郁笙。

“笙笙别管他，男人要是不会做饭，那就得扣分，你让他忙活去，陪奶奶聊会天。”

秦郁笙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跟赓奶奶去了客厅，倒是聊了好多关于赓周余的事。

甚至带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放着好些赓周余的照片。

不过大多都是高中的侧脸照，但依然很帅气，带着青涩内敛的青春气息。

赓奶奶介绍道：“周周他爸妈离婚后一直跟我过，当时上高中，还挺多女孩子喜欢他的，这里面的一些正面照侧面照，大多都是从她们给我的，有些是我自己拍的。”

秦郁笙一边听一边拿起一个相册在手上，赓奶奶凑近一看，给她说道：“这个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