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
射来,她接连出招,外面的攻势却越发猛烈,有一支堪堪贴着她的面颊飞过,那灼热感让陆怀幽气恼不已。
她正准备出去,却在这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突然浑身一僵,接着便不受控制地一头栽了下去。
砰——
伴着轰然倒地的巨响……
陆怀幽忍不住无声咆哮,虽然没怎么感觉到疼痛,但看到被她砸飞的木屑,完全可以想见,她摔得是何等惨状!
陆怀幽心下顿时拔凉拔凉的:该死的毒,真他娘的耽误事儿!
陆怀幽僵在原地,听着外面传来打杀声,叫嚷声,还有慌乱的跑步声……
嘈杂的声音裹在一起,刺激着陆怀幽的耳膜,她努力屏蔽掉这些纷扰,再次运转内力,急于冲破毒性的禁锢。
火苗迅速窜到周围的红木桌椅,越烧越旺,弥漫的烟雾让陆怀幽感觉特别不舒服,可她此刻却是连咳都不能咳一声,眼睛被熏得火辣辣的,却是连眨都不能眨一下!
恍惚间,眼前的火与密林里的火重叠在一起,让陆怀幽越发窒息。
火势越来越猛烈,热浪滚滚而来,飞舞的火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照亮了死亡的威胁……
眼看火舌离她越来越近,陆怀幽不甘又愤怒地想:枉她天生神力,十数年沙场征战,以前比这凶险万分的境况她都挺了过来,总不能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客栈烧成灰烬?
心思辗转间,她屏住呼吸,想要尝试凝聚爆发力砸穿地板自救。
差一点…
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
就在她拼命努力,却不得其法之时,哐当一声,烧红的门板被人从外面踹开。
隔着缭绕的烟雾,陆怀幽看到公冶既白映着火光急奔而来。
只见他一把扯过床上的锦被将她粗粗一裹,提着她便飞身出了火场。
直到落地,陆怀幽才发现公冶既白的另一只手里,还护着他那个紫檀木匣子。
待陆怀幽站定,公冶既白便松了手。
只是……
咣当!
陆怀幽毒性未过,根本就站不住。
她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倾,像极了惊吓过度之后想找个怀抱。
正懊恼发作的毒性让她出糗,公冶既白已然伸手将她推开。
好在公冶既白在出手的下一瞬,便发现了她的异样,及时将她扶住,才免她再摔个四脚朝天。
公冶既白扯去锦被,修长的手指在陆怀幽的哑穴以及风府穴,各点了一下。
见陆怀幽依然没有反应,面无表情的脸才出现了一丝裂痕:“点穴手法如此奇特,你可看到是何人?”
陆怀幽被烟熏过的眼睛泛着点点水光,却是半点暗示都给不出。
公冶既白立马往黑夜的方向运功传音:“留活口!”
话音才落,有一个飒爽的身姿,卷着夜风,闪现在公冶既白身前。
她单膝跪地道:“殿下恕罪,来者皆是死士,除了被我等斩杀的,余下两人已服毒自尽,御风未来得及阻止,请殿下责罚。”
御风?
听到这个名字,陆怀幽不由怔愣。
仔细一瞧,还真是她二十四亲卫中的第一任雨水。在先皇后甍逝那一年,陆怀幽将她留给了年幼的公冶既白。
公冶既白与她通信时,曾提过,为雨水重新取名御风……
陆怀幽怔愣的间隙,公冶既白已然让人起身,并吩咐道:“将陆姑娘安置到马车上,速去找个擅长穴位针灸的大夫来。”
御风领命而行。只是她刚要扶住陆怀幽,便感觉到些许异样,不等她探查清楚,眼前的陆怀幽,已经在弯着腰剧烈咳嗽了。
其实,陆怀幽凝聚的那股力道一直没松,可自行努力了半天没能成功。
刚才公冶既白阴差阳错给了她些许助力,竟让她第一次,用这么短的时间冲破了毒性的禁锢。
咳了半晌,又喝下御风递上来的茶,陆怀幽才感觉自己稍稍舒服了些。
她缓过来的第一时间便问道:“那些死士身上可有什么印记?”
御风先是看了看公冶既白,见他点头才开口:“左肩处有个奇特的纹身,但出自何处,尚未可知。”
陆怀幽继续问:“什么样的图案?”
御风本就要呈给殿下看,听她这么一问,便将拓下来的图样拿了出来。
陆怀幽仔细盯着看了半晌,只见它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看起来美丽而奇特,却瞧不出到底为何物。
也不知这些人,会不会跟战场上那些伏兵有关系?
公冶既白看她面色不佳又蹙眉思索的样子,开口道:“你无需忧虑,那些宵小都是冲着本王来的。”
陆怀幽还是疑惑,整间客栈最先烧起来的就是她的房间,看起来那些死士的目标是很明确的,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