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我说你们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蓝晴发自内心地感叹,虽然她一开始是最不理解且最不看好楚檐语和江临的,“真是服了,连国赛都一起进,简直在公费谈恋爱。”
子晨:“大胆一点,公费度蜜月。”
楚檐语在收拾第二天出发的东西,闻言头也不抬精准地拍中了子晨的后脑勺。
今年的国赛在江浙一带的A市举行,从T市出发要坐一个小时的飞机,不过主办方报销路费,于是没有人记得楚檐语和江临是去比赛的,大家都是羡慕且嫉妒地记得他们在公费旅行。
出发的那天早上下了雨,天气有点凉了,江临看着只背了一个背包的楚檐语,问:“就带这么少东西吗?”
楚檐语:“不就两个晚上嘛,好像也没什么要带。”
比赛的城市在T市的北边,尽管这里的夏天还意犹未尽,但A市已经是秋天了。江临想:你肯定没看天气预报。
上了飞机的楚檐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活力,原本打算看电影,才看了十分钟就昏昏欲睡了,头还歪到了江临那边。充当了人形枕头的江临连大气也不敢出,兢兢业业地挺直腰板了一个小时,生怕动一下晃醒了肩上的人。
乘务员过来问要不要饮料,江临示意不用,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楚檐语,她睡得很熟,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片轻薄的阴影,难得没有平时的那种张扬,她显得格外安静。
“怎么睡这么熟,昨晚做贼去了吗?”江临想。
下飞机的时候,果不其然气温比T市低了不少,楚檐语毫无防备地打了个喷嚏,江临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唉还得是我啊。”
楚檐语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明知这里比较冷,还不提醒我??”
江临:“不然我的外套白带了呀!”
楚檐语又气又笑:“太过分了,哪有你这样创造机会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反正江临很开心,因为这里,真的只有他们俩了。
到过酒店后,同行的老师要去开考务会议了,尽管老师建议他们待在酒店准备一下第二天的比赛,但是十六岁少年的心哪那么容易被束缚,老师一出门俩学生就兴高采烈地溜出去玩了。
A市是典型的江南城市,水路纵横,白墙黛瓦,尽管游人如织,也没有破坏那一份古典的诗意。楚檐语拉着江临走街串巷地去逛各种各样的铺子,吃过甜品之后饱餐一顿的楚檐语表示走不动了,于是两个人在一家精品店停下开始挑挑拣拣。
江临发现楚檐语特喜欢一切闪闪发光的饰品,对于所有金色或银色的手镯发簪都要仔细欣赏,打趣道:“班长原来你这么有少女心吗?”
楚檐语傲娇:“对呀,每个女生都有当公主的梦想嘛!”
实在是跟她平时的风格太不搭了!
楚檐语:“对了,江临。”
楚檐语好像很随意地喊了他一声。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跟我在一起。
刚好话到最关键的地方,店里的一个工作人员笑容可掬地凑过来对楚檐语说:“这位姑娘要不要试一下这根簪子?一看您气质高贵,这根簪子跟你很搭……”
楚檐语内心暗骂一句脏话,没好气地说:“谢谢不用了,我自己会看。”
隔壁的江临还在挑那些好看的胸针,楚檐语估计他应该也没留意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出门的时候就跟他说了句:“我先出去吹吹风。”
江临点点头,楚檐语径自走出去,趴在了水道边的栏杆上,闭眼感受风吹过了自己发烫的脸颊和耳朵。
被那个没眼力见的店员打断的气还没消,她睁开眼,看见水面上的乌篷船一摇一晃地往前走。
“楚檐语。”
她回头,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迎着光站在她面前,像一场过于美好的梦。
江临往前走了两步,和楚檐语距离很近,他手里是刚买的满天星胸针,他垂着眸给楚檐语别在衣领上:“我原本想着表白应该需要一束花,但是估计你带不回酒店,所以,我选了一束很小的花。”
楚檐语心里一动。
“我知道你刚才没有说出来的话,但是即使那个店员没有打断,我也不想让你说下去。”
江临别得很认真很小心,楚檐语一直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因为我觉得一直以来都是你在主动,所以最后的一步,应该由我来走吧。”
胸针别好了,江临退一步,看着楚檐语的眼睛,“我们应该是初三就见过面了吧,我在一次表彰会上捡起过一个名字牌,它的主人叫楚檐语,我当时想,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真是个好名字。”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们会一起在这里,看到了词里面的景象。”
“后来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我站在班门口还没进去,然后你路过并且喊了我的名字,还回头对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