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那州府大人听三人要留下,脸上挂出大大的笑容:“那真是太感谢三位贵客了!”
待三人离开,州府大人脸上的笑容立刻便收了下去。
他沉了脸,冲张钟斥道:“你真太自作主张了!”
张钟一怔,立马跪下:“末将不知何罪之有?”
州府大人重重拍了下桌子:“这三人一看就不是可信之人,你刚刚可都看见了,这三人的态度如何?”
“而且,打头的那个小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更不好掌控,到时候还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
张钟低头:“末将知罪,末将这就把人赶走。”
州府大人皱眉,喝止住张钟,他气的手指头哆嗦:“你是不是傻?!他们要是这么容易就走了,会留下来跟你来这州府治所?那不得早就跑了?”
张钟头更低了:“那,怎么办?”
真是个榆木脑袋!州府大人气的心肝疼。
他都想把这一杯茶扔他脸上:“怎么办?当然是把特们送到军营里去!马上不是又要开战了吗?他们不是说会武功,就让他们去打!”
张钟低头领命,此刻也顾不上这个颇得他欣赏的小姑娘。
州府大人沉住气,看着张钟退去。
不由得在心底深深叹气,他倒不是叹气张钟不顶事,而是主要担心是来了这三个人,不要坏了他的大计才好。
夜色低沉,并州营地在城南,倒是比白日热闹许多。
来回的巡逻士兵,虽然大战在即,士兵们倒是尽可能趁这一夜的时间快活,只怕明日便可能命丧黄泉,再不能在这逍遥人间享乐了。
吵吵闹闹的营地一角,极少有士兵巡逻到这边,这个偏僻的小角落,今日竟聚集了三人。
正是沉少龄三人。
沉少龄看了看四周并用精神力感知确定四周无人,又让团子竖起防偷听的屏障,这才低声道:“看这营地,毫无军纪,管理混乱,要是能赢才怪!”
看着眼前的军营,她毫不担心,随便来一队人马,就能把他们收割了,他们能活这么久,应该全靠并州城墙吧?
金满山也点头:“并州州府管理松散,这些士兵不常上战场,本身就疏于练习,还有一部分就像我们一样,刚征兵来的,更是什么都不会,这要是上战场,妥妥是送命!”
听二人如此评价,舟施宴担心他们的小命能否在这保住,急忙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金满山思索了许久也道:“少龄,我们若是想保住并州,恐怕是不能了,据泽臣推测,最迟后天,那雉山的匪寇便要再次攻打并州了,不若我们先离去……”
“那这些百姓,还有这些士兵怎么办?”
舟施宴急道,这都是人命。
只见金满山微微摇头,显然,并州是个烂摊子,保不住。
舟施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他狠狠抓了抓头发,还是觉得无比烦躁。
沉默了许久的沉少龄突然开口:“不,不能放弃!”
“难道每次遇到困难我们就要放弃吗?”
“那以后没有退路了呢?”
沉少龄此刻脑袋清醒无比。
她继续道:“要救并州,第一种,提升兵力,但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训练完成,或者招到足够的人马,第二种,疏散百姓与士兵,坚壁清野,但是人太多,短时间内根本完不成,况且我们刚来,对这里的百姓与士兵不熟悉,他们不会听我们的。”
“那就剩最后一种了,阻止匪寇出兵!”
金满山默默咀嚼最后一句话,渐渐皱起眉头:“阻止出兵?”随后突然灵光一闪,脸色发白:“主公,你?……”
见金满山明白自己的意思,沉少龄缓缓点头。
“不行!太危险了!”
金满山立马反对。
舟施宴见两人仿佛打哑谜似的,很是着急:“你们在说什么?”
金满山反对,沉少龄就征求舟施宴的意见:“阿宴,我要去探探这群雉山匪寇的虚实,最好,能一锅端了!”
舟施宴眼睛一亮:“好主意!咱们刚开始不就想端了这些大大小小的匪窝子吗?”
又略一迟疑:“只是,太危险了……”
金满山见舟施宴居然同意,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阿宴!少龄怎么能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更何况,这可是他才拜的主公,要是没了,上哪找这样志同道合的主公?
舟施宴不说话了,沉少龄开口:“我知道泽臣担心我,你放心我不自己去,泽臣和我一起,更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是她新学的成语。
见金满山还是不赞同,沉少龄继续补充。
“难道我要见如此多的百姓要受难,这些士兵们无辜送死吗?那我们出来的一趟意义在哪?什么时候都贪生怕死,那还谈什么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