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
了个服务员的兼职,算是百分百利用了走读的优势。
完成回复客户的工作室业务后她看了一眼乖乖写题的应声。
前桌椅子范围略窄。应声人高腿长,本来就是反着坐,此时蜷着腿,收拢双肩在认真做题。
他伏在桌案上,眼睛在思考时微眯。从许氲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黑眼圈。
“蒸汽眼罩,拿去。”许氲从桌洞里摸出一盒没拆封的,丢给应声。
跟徐听燕一样,用眼习惯不好。
“平时早点睡,对了,早餐有好好吃吧?”
应声乖乖点头,都吃完了,他已经拥有和体育生一样的食量了。
他放下笔,已经做完了。
想了想旧话题,又看了一眼许氲的手机,有话想说。
许氲话比他先说,“我想喝可乐。”
从今早就在忙,不是补课补作业就是“亲,我们可以提供……”,她早就渴了。
应声站起来,“我去买,”
他又问,“这个点饿了吗?”午餐时间已经过半了。
许氲摸了摸小腹,“好像有点。”
不吃也行,但都重生一次了,胃病还是别再犯的好。
“行,”应声点头,“我很快买饭回来。”
应声很快跑回来,他刚下到一楼就遇到了舒霖几个,毫不犹豫就接过a套餐加上饮料就回来了。
a套餐是炸猪排饭加上番茄炒蛋和炒青菜,还有一只鸡腿,舒霖一行人自行定义的“套餐a”。
“许姐。”应声给她拆好筷子。
“你也没吃吧,一起。”许氲说,她毫不客气,“我要吃鸡腿。”
应声笑笑,看许氲连筷子也不用,拿纸巾擦了擦手就直接上手。
他干脆开了可乐,那个铁环对准饮口,吸管插进去,递给许氲。自己拿筷子开始吃饭。
吃了几口,他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场景其实是有点别扭的。哪有和女孩子前后桌吃饭的。他本来就对许氲的感觉自己都捉摸不清的。
但转念一想,管他呢,自己觉得行就行,许氲也没说什么。
许氲就更不会觉得场景奇怪了,在她的人生里,和应声共吃一顿饭、共吸一根烟都是小事。
和许志飞断绝关系后她什么工作都做,彼时应声徐听燕一等小孩都是毕业生没有积蓄。许氲杂活接得日常作息颠倒,租的房子管道破裂漏水她还和应声挤过地下室——应声搞修电脑兼职的地方。
年轻时为了省过年时爆涨的酒店住宿费,两人曾住一间房——他们平时图方便也住一间来着。总之那次碰了巧,他们俩提着外卖盒打算回酒店吃饭,就在他们房间隔壁貌似发生了抓小三事件。
男的无能暴怒,小三哭哭啼啼抱着被子,正宫气红了脸就在走廊过道堵着门骂,刚好就挡去了许氲和应声的去路。
两人对视一眼,干脆一个人坐在消防栓上、一个人靠着墙开始吃外卖:套餐a加双份鸡腿;牛肉汤配烙饼加芝士碎。
许氲会分只鸡腿给应声,芝士饼也是许氲咬下一半才能落在应声嘴里。
“啊,开始撕头发了。”
“哇,那个男的牙被打掉了。”
“我们奶茶什么时候到?我想改喝大杯加波霸。”
“啊好,我跟老板说。”
……
而此刻许氲吃鸡腿,应声吃饭,许氲表情平淡,但又吃得很香。
许氳把可乐推给他,应声一顿,打算拨开吸管。
“别那么讲究。”许氲说。
应声喔了一声,听话,就着许氲的吸管喝了一大口饮料。
碳酸饮料冒着咕噜噜的气泡,在喉管和口腔碰撞。
甜腻和畅快来得比以往快,勇气也是。
应声捏着微凉的易拉罐,转头对许氲问道:“许姐,你有没有,和贺暮交往过啊?”
风吹动窗外的柳枝,旗杆上的红旗也在飘摇。
许氲的长发也是。
她的头发是卷烫过的,微卷的弧度,就像摇摆的海藻一样。侧颜精致,嘴唇没什么弧度,看上去还有些干涩,她吞下一口鸡腿肉。
许氲侧过眼,“嗯?”
或许下一秒,应声会打着哈哈改变话题说:“哎呀,我就是随口一问。”
然而他还是捏着可乐,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耳朵。
发凉的手指和有一点点烫意的耳垂。
梦里他插满针管的手臂与闪耀的耳骨钉。
“有吗?”他问。
许氲收拾桌面,淡淡答道:“没有,你听谁说的。”
应声是出了名的爱八卦,许氲也没想要他的回答,而是满足她以为的应声的癖好:“贺暮保送那年我和我爸闹得很凶,他甚至要给我派贴身保镖监视我。我不干,那段时间和贺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