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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院子摘。就这些,你们吃吧。”
蔺老太太说完转身就回了她那屋,钟小莲已经把一大一小两小子哄睡了。
“咋样,娘,我哥说啥”钟小莲一边问他娘,一边贼眉鼠眼地往对面东屋那边瞧。
“他能说啥,我也没等他说就过来了,喜喜他理亏没话说。”蔺老太太满不在意地说道。
“那我哥要是...”
话没说完,就让蔺老太太打断了:“别说这些了,我孙子睡觉了,可别吵醒了。反正我现在也是不想做了,天天回来这么晚,别人家都吃完了,就他两口子回不来,我等不住,你也和人家在一起吃饭不自在,再说你这刚生下娃,得吃点好的,单做一两个人的能做,这再加上可没银钱。”
钟小莲知道这是她娘心疼她和俩外孙,就没再说什么,心里想着,要是哥问起来,就说是娘要这么的,她没法忤逆娘。
东屋这边钟喜听完他娘这么一说,气的心疼,憋红一张脸没说话,手里拿着筷子一动不动。倒是何晓梅对着俩闺女说:“你俩今天自己做鸡蛋饼吃没?”二丫小她姐三岁,今年也九岁了,闻言这嘴好像开了开关样说了起来:“没有,娘,今儿个我姐问我奶要两个鸡蛋说摊个饼子吃,我奶不让,说家里没鸡蛋了,我俩想吃零嘴去后院拔根小葱吃,说那个有味道,还新鲜。而且我小姑这不来家了嘛,还刚生完才一个月,鸡蛋要留着给小姑和刚生下来的弟弟吃。”
“可是娘,我真的好馋呀,她们今天晚上吃的就是鸡蛋饼,我看她们用了好几个鸡蛋,鸡蛋饼好香啊,可奶不给我和姐吃。娘,我真的好想吃,你不知道那阵那个味道,啊,我要是吃上一口,感觉三天都不用吃饭了。”
何晓梅看着她闺女那馋样,觉得心疼,但还是说:“先吃饭吧,饭都要坨了,孩子她爹,你也赶紧吃,吃完再去盛。”二丫知晓这是没戏了,好好端起饭碗吃了起来。嗐,总是饿了,再加上馋,倒也快快吃完了。
钟喜这面疙瘩一吃就吃四碗。吃完饭,大丫去了厨房洗碗,何晓梅也跟了进来。
她准备给自家这几个人摊个饼子。她心想反正以后人家不管他们四口的饭了,说不定明儿个这鸡蛋篓子就被放哪了,便宜不占白不占。从篓子里狠心取了三个鸡蛋,也没招呼老太太一声,就拌着粗粮在锅上摊上几个饼子。摊好之后装到盘子里给百酒说:“去,拿到房子里你们几个赶紧吃去。”
钟百酒跟做贼一样掩着盘子,佝偻着身子去了东屋。
何晓梅看着她闺女觉得好笑,也心下有了计较:孩子怎么那么熟练,在自己家还躲躲藏藏,还不是因为不受重视,孩子小,可那性子跟了她爹钟家这一脉,是个聪慧至极的姑娘。
不是她自夸,她家这个虽然话不多,但打小爱看书,十岁那年要练字是她爹给教的。腊月三十开始学,正月初二那字已经撑住了。她没念几天书,却也是看出来这字已经颇具姿态。孩子她爹呢,更是在教完孩子第三天就和她家姑娘说“好了,没什么可教的了,剩下的就是要练了。”
钟喜的字是钟老爷子带的,可他没闺女悟性好,闺女写字,第一个字不知道怎么出力,哪里出力,第二个字已经隐隐有收势的感觉,第一天看着那字不太成型,第三天不论是握笔,运笔已经游刃有余了。
听起来好像在吹牛,可是她亲眼见证,绝不为假。那年初二晚上等俩孩子睡了他俩说悄悄话,她男人那脸上的笑啊,怎么都受不住,亲着她说怎么生了个天才。其实有钟老爷子那样的爷爷,孙女又能差到哪,只不过是看他们能不能发现了。
她家百酒生着个七窍玲珑心,她奶却看不见,因着她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