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

地上的算术，脸色刷一下白了。

他是在去年考取的秀才，凭借引以为傲的算术，在京都谋了一个教书先生的闲职，可是向来有最有把握的算术，竟被一个小女子打败了。

余修远注视着地下的字迹，眼眸深邃。

老板笑着拿灯笼上前，说：“来，您的灯笼。拿好！”

叶挽歌言语柔和：“谢谢老板。”

“让开！快让开！！”

声音突然闯入。

“小心！”余修远一把揽过她，眼神追随着远去的背影。一声急促的“不好意思”在空中荡漾。

烟花喧闹下，二人的身影互相交相辉映着，呼吸不自觉地同频。

叶挽歌尴尬地从他的怀抱脱离，灯笼摇晃一如江边的倒影，频繁辉映，倒映烟火。

“多，谢。”叶挽歌勉强地挤出笑意，迅速离开他的凝眸，跑向人群中的章七。

余修远眼神跟随着她，时而驻足在戏班前，时而游走在人群中。

几个圆润的妇人围着一个女子，衣衫褴褛的女子手中死死攥着几张烙饼，仿佛那就是她的全部生机一般。

挽歌不顾章七的阻拦，一个劲儿地挤了进去。

“什么情况？”叶挽歌朝着旁边一同站立的人搭话。

“这个女子偷了她们家的饼，她们要她付钱，这女子偏硬着说这饼不是他们家的。”

周围的观众越来越多，险些将叶挽歌都挤了出去。她迫使自己站立着，眼中看见了女子手中握着的烙饼。

叶挽歌回头看了一眼人群，并没有注意到余修远的身影，只有章七在人海里被挤得根本就动不了，这才放心下来，大声说：“我看这饼就是这位姑娘的。”

几个原本骂骂咧咧的男子一下子注意到挽歌，呵斥她，说：“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呢？”

挽歌从人群中走出，站到女子的正前方，笑着说：“你们说，这位姑娘偷了你们的饼？”

一旁的观众猛然被激起了一阵吵闹，“她手拿着饼呢。这可不就是证据吗？”

叶挽歌嗤笑：“此言差矣。而且就这几位姑娘的衣着，想来也不是经常需要吃烙饼度日的吧！”

其中一个举止粗俗的男子站出来，叉起腰看着娇小的叶挽歌说：“哪里来的小泼妇。”

叶挽歌见他们似乎是想要动手的样子，当下说：“你，今天貌似一天都在赌场吧。哪里来的空去买一个烙饼，还有你，今天一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一整天在家里，怕是被老婆训斥，想要到外面来找痛快的吧。”

两男子听到叶挽歌的话后，脸一下刷白了。剩下的那个男子见兄弟落了下风，正想反驳，却被挽歌一句话吓得怔在原地。

“今天上工差点迟到了，丢了饭碗，想借机讨好你这两兄弟，让他们帮你找一个工作？”

三男子被人群中注目观足的唾沫淹死，识趣儿地赶紧溜走了。此时被挽歌护在身后的女子抽泣地出声：“小姐。”

叶挽歌一看那女子，竟然是一个月之前就离开叶府的贴身丫头，随心。

余修远隔着人海，再次转动手中的扳指。顾允看着二人主仆情深的场面，不解地问：“公子，你让我找这侍女，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将人带回府中，而是设局让她们自己遇上呢？”

余修远没答，余光看向二人。

回到余府的叶挽歌，将随心安置好。一出门就看见余修远。

“谈谈？”叶挽歌说，“好。”

二人走入凉亭，迎面落座。

余修远先开口：“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我想请你做我的幕僚。”

叶挽歌抚了下褶皱的衣角，沉吟不语。

“我救你，是因你父亲于我有恩。你可以选择是做我的幕僚，亦或是表小姐无论哪一种选择，我都会保你一生无虞。”

叶挽歌出声：“好！不过不是表妹，而是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