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所①东对屋
2月10日,御美都的十四周岁到了。
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大约是生活就那样,御美都不觉得这是需要欢庆的日子。
过后,家里人想起来御美都快要去五条家了,住在茶室似乎算很丢脸的事情,于是给她换了个房间。
之前五条悟找她没找到,扑空了,下回就顺着他打的咒力标记来了。
说到被打标记,和家畜家禽被套上标号项圈没有不同,御美都很不爽,所以上次接吻时她用力地扯他头发,故意委婉地表示细狗短小。其实没什么用处,因为五条悟和她一样也不在意这些,有所表示是因为按照普通正常人类的伦理需要表示一下。所以意思意思一下就结束了这个。
换的住所在对屋。在父亲禅院直木去世多年后,御美都再次住进了母屋旁边的建筑,这次不是和母亲住在涂笼,她一个人一间房舍。
对屋是独栋的建筑,大小构造基本与寝殿一样,但更为简单。一般情况下,子女和家司住东西向的对屋,正室因住在北边的对屋所以在古代又叫做“北之方”。因为对屋的数量没有明确规定,禅院家在千百年的发展中人数不断增加,房舍休整后,主家的对屋除了北之对、东之对、西之对,还有东北对、西北对,外围的杂舍也不少,大广间和独立房舍满足人员居住的不同需求。
直毘人的子女不少,继承人只有一个直哉,大少爷从小要星星不给月亮,非常溺爱娇纵,一个人住在东对屋。那片待着的除了侍女仆从只有衣帽间的海量衣物饰品和武器库里的冷热武器。西对屋住满了人,不是家臣就是直哉的姊妹,住的很满。其他对屋住了主家其他族人,不好随意搬迁。
所以御美都搬去了直哉的隔壁。
说是隔壁,直哉的东对屋内部十分宽敞,几乎没几个独立房间,没有墙壁组成的房间,只有袄、障子、屏风、竹帘壁代、几帐之类的屏障具做出空间隔断。
袄是屋内用来阻断的隔扇,作用相当于墙,用不透明的纸或布制作,绘着水墨画。
障子是木框糊纸或贴绢的拉窗、拉门,材质的透光性必须要比袄好。
袄和障子混合使用,造成了东对屋“有几间房子”的错觉。
都被骗了。
御美都抱着枕头被子,背着一个小包,面皮僵住站在直哉的门外。
仆从把她茶室的家具布置搬到直哉的闲置仓库,侍女把她的衣物送去隔了两间的衣帽室。御美都抱着枕头被子背着睡衣和次日要穿的一套夹棉小袿装,看着几间隔武器库和衣帽间呆住了。
“……卧室,在何处?”
侍女很恭敬地把她请会直哉的门外,恭敬地行礼,跪坐着拉开障子门。
她的肢体行动无声地对御美都说【请进】。
御美都满脸问号,十分无语。
算了。
然后她走进去,后脚一进去,障子门就拉上了。室内的灯光不明不暗,只有直哉身边那一处比较明亮适合阅读。
哦,所以不是单身独居,是出【门前】和直哉同居。
也不是没和哥哥同居过。
御美都被接回禅院家时就住在甚尔隔壁,“隔壁”就是隔了个壁代,在甚尔的房间里隔出个三叠的小空间。
直哉趴在御帐台里,整个人埋在柔软厚厚的羽绒枕头上,正翻书看。被子掀开,因为地暖开地很足。
“嗯?”
直哉换个侧卧的造型,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直哉长着衣服艳丽漂亮的面孔,黑发染了灿烂的金色,灯光下十分美丽,狐狸眼也很美丽,体格也不纤细。
“站在那碍眼。”
“哦。”
御美都单手抱着被子枕头,解开小包袱安稳地放到地上。跪坐在榻榻米上铺开被子,叠成春卷,就免了被褥,枕头一摆塞进枕头里,包袱一开,御美都站起来脱衣服换上夜着。
“从刚才起你就在看什么?”
直哉又换了个姿势,支着下巴观赏似的看着她。
“你有一副好相貌,身材也不差嘛。”直哉如是说。
“你在自夸什么。”御美都“哈?”了一声扭头看他。
兄妹同时又“哈?”一下,然后齐齐陷入沉默。
原来不是自恋自夸?
“真是无趣。”直哉合起书,掀起被子,“入睡吧。”
“哦。”御美都系上腰带,正往她的春卷被子里钻,耳边“呼”一下,直哉咬牙切齿地把她扛起来放进御帐台。
“你真是没劲透了。”一点情趣也没有。
御美都茫然地被直哉塞进被子里。熄灯。他很快睡着。
入眠前御美都还是不理解直哉的脑回路。要□□不早说。深得甚尔真传,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地就要大大方方的。
就喜欢闭嘴不说让人猜然后生闷气?这种套路对乳腺也太不好了吧。难怪直哉胸不小,合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