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北境

白光渊在马车前等了很久才终于等到他们，一起的还有叶翎。

对了，白光渊最后决定留在墨国，他的父亲本来是渊国的一名商人，但是在出海的时候不幸遇难了，只留下母亲和他，母亲并未改嫁，只是在渊国举目无亲，于是便回了墨国，白光渊想着，留在这里还能更方便地照顾母亲一些。他的实力不错，跟叶翎说过之后叶翎也同意让白光渊跟着他。

“你们终于来了。”白光渊把缰绳交给慕无离，“我记得北境好像很远，就算你们现在出发都要走个十天半个月的，所以给你们配了两辆马车，可以方便休息，百里万和阿晚先到城门那边等你们了。”

“多谢，你想得很周到。”慕无离礼貌道谢。

白光渊看着百里厌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斟酌了很久，他才开口：“那个，之前各种的事……对不起，是我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不在意了。”百里厌雪停顿了一瞬，扫了他一眼，扬扬嘴角，上了马车。

慕无离宠溺地目送着她上马车，冲白光渊笑笑，“嘛，正如她所说，都过去了，吸取错误努力提升才是，期待以后的见面。”

白光渊愣愣地看着慕无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跟一开始对他的印象可是大相径庭。

叶翎上前一步，对着马车内部的百里厌雪说道：“如果找到了秦之白，请联系我，我要亲手为羽歌报仇。”

“我只能分给你一半，因为我也要报仇。”马车内传来百里厌雪冷冷的声音。

叶翎妥协。

慕无离看着幼稚又一心报仇的两个人，无奈地摇摇头，坐上马车，简单告别之后准备启程。

“对了。”叶翎突然想到什么，走上前去小声提醒，“你们到达北境之后，一定要多注意一下百里厌雪的状态，我曾经听羽歌讲过，北境对百里厌雪的悲伤回忆不比墨国少。”

此前百里昔弦只同他讲了百里厌雪在墨国的那段时间的故事，却从未提过北境的事，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该不会……”

叶翎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慕无离点点头，北境……他知道得不多，但是好像父皇有一个好友是北境的来着，五年前百里厌雪还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他好像出现在皇宫过，但是始终没看见他的正脸，是什么人也不清楚。在那之后的五年间，每年的固定时间，父皇都会与他的这位好友相见然后交谈甚欢。他们聊的话题很多，其中也不乏关于百里厌雪的。

马车慢慢驶向城门，墨国现在在洛渊的治理下，再加上叶翎的帮衬，一片井井有条，如果没有赵凛和秦之白的捣乱，这里会更加祥和繁荣。百里厌雪靠在马车中，很自然地就让慕无离负责赶车去了，闭上眼睛，许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虽然现在并不是放松的时候。

在去北境之前，他们要先回到百里昔弦那边接上百里昔弦，因为在此之前百里昔弦来信说，百里墨以的行踪，也是在北境发现的，这样一来大家的行程竟然都一致了。

这未免也太巧了点。

想到这儿，百里厌雪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难道舅舅的行踪也在秦之白的计划之中？

那么久没见了，百里昔弦是一点也不想他的大徒弟，往百里厌雪这边的马车里丢了几包药就跑去和他的小徒弟们贴贴了，一片欢乐祥和，那边的马车内一定是在逗百里万，就连百里厌雪这里都能听到百里万被开玩笑之后恼羞成怒的声音。

车内门，她干脆蹲到慕无离身后看他赶车，望着前方师父那辆，略微有些出神，“算算时间阿晚也跟着我好久了。师父说她的眼睛在慢慢好起来，要不了多久就能重见光明了。”

“那真好。”慕无离附和。

“阿晚从未见过这世间的风景，我答应过她了，等她的眼睛好起来就带着她去游山玩水，带她看看从未看到过的风景。”百里厌雪双目望着前方，充满着期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好像是在聊自己孩子的爹娘。

慕无离突然回头与她对视一眼，极其认真地问道：“那我呢？”

百里厌雪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让自己保持平衡，“你你你没有自己的事吗？”

慕无离的背影肉眼可见地落寞了许多，委屈的嘟囔，“看来我们之间的约定你是不记得了啊……”

好像下一秒就会哭似的，百里厌雪最是见不得这种，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否认：“谁说我不记得的？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她后知后觉，脸轰地涨红，往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的再也不说话。

慕无离“噗嗤”一声笑出来，扭头看向惊慌的百里厌雪，笑容很是灿烂，“那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百里厌雪一巴掌糊在了脸上，当然不是扇巴掌，她还不至于那么暴力，只是强行将对方的脸扭了回去而已，不让他看自己满面通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