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更衣的情分!
“可以吗?“吴忧满含期待期望着红鹭能像大变活人一样给她变出来。
“你想的美,快去。”
红鹭毫不客气地推着她。
吴忧往黑黢黢的小棚子里探了探头,没有什么味道,可还是吓得闭了眼。这会儿她是真急了,一方面尿意澎湃,可是另一方面却紧张的哆嗦。
“不行不行,万一真的有蛇怎么办?”
红鹭都要气笑了:“那不正好正好抓了烤来吃。我正愁没加餐呢。”
月辉明朗,红鹭清晰的在吴忧的脸上看到了毫无掩饰的嫌弃,一张脸简直皱成了苦瓜。
“你去不去?你再不去我走了啊。”
“别,别,”吴忧已经带上了哭腔,紧紧的拽着红鹭的袖子:“你可别走远啊。”
“那里面真的有蛇。”
红鹭仰天长叹一声。认命的率先进了小棚查看了一番:“都说了没有,快去。”
吴忧含着泪,依依不舍的拽着红鹭的袖子,仿佛要唱出一曲十八相送。
吴忧扭头依然决绝了往那小棚子里跨去的那一瞬间,不知道的还以为还是荆轲去刺秦王,背水一战呢。
红鹭抱着手臂倚在树干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他堂堂红鹭大约什么时候沦落到跟一个废柴当姐妹陪着她一起更衣的交情了。
自己一心想提拔的小弟,居然是个丫头片子,这是什么孽缘?
红鹭愤愤不平地从喉咙里哼了一声,这事儿没算完。连一心一意不闻窗外事,只干份内活的简宁都知道,合着只有自己一个人是个傻蛋。都怪这厮实在是太能装了,听他们讲黄段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嘻嘻哈哈的,哪里像个丫头。
结果还真的是个丫头。
那小棚里突然传来异样的声音,红鹭面色一变,低声道:“怎么了?”
“没,没事,是一根棍子倒了。”红鹭带着哭腔,吱吱呜呜。
“不是,你快点别磨蹭。”
“你骗人,这里没蛇,可是还会有其他东西的,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看不见就对了,不是你想看什么?你就解个手,你想看什么?”
“……我总觉得有什么虫子?”
红鹭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手上戴着赤蛟,我保证什么毒物都离你八丈远,不过说来也怪哈,你说赤蛟是毒,怎么公子摸得,你摸得,大皇子也能摸得?”
红鹭自言自语了一番,催促道:“我说你好了没?”
“没!你别催!”
“……下次你别想让我跟你出来。”
后方半晌没有声音。难道真的伤到她了,红鹭有些担忧,咳了两声:“你怎么了?”
里边久久没有声音。红鹭心中发急,再差一刻便要进去查看了,听到吴忧哭丧着脸哼哼唧唧:“我……我憋得慌,但……但尿不出来……”
“……要不我吹个口哨?”
吴忧当真是快急哭了。脸面什么的在生死攸关面前根本就不重要。别说跟她一起来的是红鹭,就是来的是苏勒那一帮人。如今膀胱都憋得胀满。在屎尿屁面前面子尊严什么的都不算什么。
只是她当真害怕。这里黑黢黢的四面围墙只有一个出口。棚顶矮小进去的时候也只能矮着伸进去。可是偏偏有风,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吹过来吹的股下生凉。当真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既害怕有什么虫子蹦出来。这一紧张加上之前又憋的太久,不过她懒得起身,所以便是想解也解不出来了。
红鹭当真是个磨得没脾气了:“祖宗,我不催你了。但我得跟你说,若是一会儿公子或者大皇子再出来找你,你到时候岂不是更……”
他这么一说,吴忧都是更紧张了。十分警惕:“他们没出来吧?!”
“没!”红鹭没好生气道。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可是谁让红鹭大也是出了名的仗义心善呢?
过了好一会儿,吴忧才如释重负地从小棚子里面出来。见到红鹭等在一旁,颠颠的跑了过去,一把攥住红鹭的手臂。
“谢谢你!”
红鹭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却蓦然变了脸色。这死丫头没洗手!
北漠王帐之中。
雪白的裘皮之下。涂着鲜红丹蔻的小巧圆润的赤足露在了外边。连带着纤细的脚腕和一截雪白的小腿。
将来汇报军情的部下并不敢抬眼。
“大汗,全都布置好了。”
北漠右汗王只披了一件外袍,胸怀大敞。赤着脚大咧咧的坐在床边。大手探进被子中抚弄着什么,依旧是意犹未尽。
“前线兵马可齐备?”
“ 回汗王均已齐备,咱们的骑兵早已在前阵埋伏,不怕魏军突然袭击。还有,”他迟疑了下:“大巫身旁的一个童子求见。说是他先前遵照汗王吩咐,所提炼的毒药已经练成了。只是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