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蜜汁鱼
自从吴忧决心参加麒麟卫的遴选之后,在麒麟卫的日子便愈发水深火热起来。
关键这还是她自己愿意趟进去的。
以前是红鹭,催着她晨起练功。现在则是她跟在红鹭屁股后面要他教几招绝技。还厚着脸皮求了并不怎么熟的夏言翻出了历年起因为遴选所能找到的所有试卷。
连简宁都觉得她这次是当真认真了。吴忧厚着脸皮夸口:“这不是怕给公子丢人,想要捧个魁首回来当当吗?”
惊的到旁人瞪大了眼珠子。这小子何时如此勤快了?
吴忧自顾自奋笔疾书整理图册,才不管旁人所言。院中微风和煦阳光正好,因而几人都或坐或站的在凉亭内外说着话。
红鹭大拉拉的坐着,手上端着一盘果脯。几个果子往上一抛,头微微扬着,精准的叼住了那枚掉下来的果脯,眯着眼嚼了嚼。粗粗的配了茶喝。方才有空闲撇了吴忧一眼。
“别管他,这小子心劲儿高着呢。没怎么着呢,就想着做着三妻四妾的美梦了!”
在座各位表情各异,不过脸上都是皆是一幅“他倒是敢想”的表情。
吴忧不满的搁了笔道:“我就奇怪了,怎么你们想着升官发财三妻四妾的就合适,我这么想就不行了?”
“你这小屁孩儿,毛都没长齐的都想着娶老婆,哼!”红鹭充满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多多少少也练了二十来天了,腿就没有一天不抖的,就你这小身板,再不好好练练,别说三妻四妾了,讨一个老婆也要跑路!”
吴忧大怒,奋起反抗:“你个武夫懂什么?没得这么埋汰人的。大不了比划比划,我这几天真的有好好练!”
“瞧瞧,是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红鹭嗤笑,故意翻着眼想了一想:“哦。是昨儿难得的没有腿抽筋吧,哈哈……”
吴忧跳起脚就要撸袖子。
简宁和夏言一个抱一个拦。无奈夏言虽然底子也不错,可到底是文官。就那么抱着红鹭的腰使了吃奶的力儿往后拖。他竟然纹丝不动。简宁倒是一马当先,只站在吴忧面前,无论吴忧怎么往前窜,反正都越不过他去当真是配合无间。
夏言憋红了脸,脖颈间青筋暴起。又运气顶了一会儿,赌气甩了手。
“难怪吴忧要揍你,你就不能装作稍微被我扳动一点的意思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对于这样努力才开始站在他们起跑线的人来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怪不得朝上文武官员一向不和。
有简宁尽心尽力的拦着,这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不过吴忧跳着脚的样子,倒是极大的取悦了红鹭,总是忍不住激上两句。以至于吴忧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武的既然不行,那文试必要抱个魁首回来,然后把那张那张写着他吴忧名字的红封纸狠狠的贴在红鹭的脑门儿上!
“行吧,别跟他斗嘴了。”
简宁正尽力劝着,见桑榆过来急忙行礼。
“公子。”
“”这是做什么?
桑榆见吴忧像被人扼住了后颈的猫,只四爪乱舞毫无威胁力,偏偏胆大包天,敢把爪子伸到老虎的血盆大口中的行为予以高度的欣赏。
吴忧气呼呼的去抄他的书了。
“你当真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吴忧叹了口气,把笔一搁。
“谁都不能打扰我温书。”
“那好啊。”桑榆故作惋惜:“一品居的鱼做的正经不错,听说前些天又来了一批海货。正紧俏呢。”
“这个我知道。”夏言适时插嘴道:“听他们掌柜说,做了极好的虾,个头也大,足有手掌大小,关键在于新鲜。听说他们家的海货是用木家的船专供的。每七日一送。算算日子,今日正好是出货的日子。这都是提前定好的,不然哪里还有包厢?”
吴忧听到那手掌寸长的虾的时候喉咙咕噜一动。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桑榆轻飘飘道:“订都订过了,总不能浪费的,那是好东西,我跟公子一起去!”
一品居不愧是京城中有头面的酒楼。这里以珍奇的菜品和贵的吓人的价格在京城诸家酒楼中一骑绝尘。
桑榆这间包间位置绝佳,布置极为舒朗。这是前朝的王府别院推倒了重建的,其规制格局都与别处大为不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郁郁葱葱花丛斗艳。听说冬日雪景更是京城中一绝。吃酒之余还可观景。因而极受文人追捧。
从窗户下往外看去,一弯流水曲曲折折匆匆而过,里面甚至游动着彩色小鱼。绿地之上,穿着儒衫的文人墨客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深色凝重,似乎在窃窃私语讨论着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吴忧一口咽下那清甜的炒虾仁,满足的摸了摸肚子。一口温热的清茶下肚,别提有多舒服了。
一品居的菜以海味出名。听说大师傅是地道的泉州人。风味也是泉州的口味。却没想到这么满满当当一大桌子菜,最得吴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