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是姓谢吧?
多好东西,那么多箱子得值多少钱?我看必定不是谋财害命,否则那老些宝贝怎地都没带走?”
黄婶儿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没听江湖话本里头说嘛,寻仇都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得在墙上写个血书什么的?那有这么静悄悄杀人的道理,这仇报得也忒憋屈了点吧。”
小清想了想:“也许是知道谢老爷与魔教有所勾连,怕被魔教找上门来?”
黄婶儿切了一声:“那谢宅高门大户的,你没听人说吗,里头可有不少江湖上的好手当护卫呢,他们成天里日巡夜巡的,什么了不得的仇家能把他们一夜之间杀个干净啊,竟然就没一个人能逃出来?!虽说那谢老爷不知道搞些什么鬼勾当,偏偏要住到那郊外去,可杀那么多人,总不至于旁人就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吧,你想想办下这事儿的人得是多大的能耐,还会怕人寻仇?”
小清眼睛一亮:“那黄婶儿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谢家小姐谢百歌在外头勾搭了什么了不得的汉子吧?”
黄婶儿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说起神通广大、手段毒辣,你能想起谁?”
“谁?”
“你怎么转不过弯呢,那自然是魔教了!本就传闻那谢玉与魔教有关系,现下出了事儿,也是魔教第一时间将谢府给占了。嘿嘿,要我看啊,怕不是魔教为了侵占他家财产,把他全家杀个了精光吧。”
小清吓了一跳,张大嘴点了点头。
白霜寒却没大听明白,插话问道:“听婶子这么说,我倒是不明白了,魔教要真如传闻一般,杀些人有什么稀奇,干嘛要遮遮掩掩的呢?”
黄婶儿警惕地打量了白霜寒一眼,道:“你是外地人吧,做什么的?打听这个干嘛。”
白霜寒忙露出一副十分佩服的表情,给黄婶儿竖起了大拇指,道:“婶子可真是好眼力!我是从富阳城来的。”接着又故作羞涩,道:“我爹有个小镖局,但却不愿我习武,说我一个姑娘家的,将来嫁个好人家就是了,我就偏不,偷偷跟着家里的镖头学了两年武功,背着家里人跑出来了!可我一出门才发现,江湖上能人可真多啊,我真是什么事儿都摸不明白,方才偶然间听到婶子的话,顿时觉得遇到高人了,婶子知识渊博不说,竟然还能将这些江湖事儿分析地条理清晰,便想与婶子认识认识,若是还能指点我一二,就更是求之不得了。”
“原来如此!你这姑娘有志气,婶子我喜欢!”黄婶儿见白霜寒乖巧漂亮,说话又中听,便慷慨解释起来:“你寻思寻思,魔教为何有手眼通天之能?所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若是仅凭强硬手段,那恐怕是不行的吧。”
白霜寒急忙应是。
黄婶儿见白霜寒十分乖觉,心中更是开心,笑道:“是了,所以魔教还得给手下人好处,还要交些好朋友,对不对?你以为魔教中人挥霍无度,单单就是凭着打家劫舍?非也!他们中还有不少人有白道上的生意,还有些与豪门富户合作,帮他们保家护院、打压对手,自己再从中收取些金钱或者是人脉上的好处。”
白霜寒点了点头:“是该这样。”
黄婶儿继续道:“做生意就讲究个和气生财、言而有信,要是他们为了人家财产,直接将合作伙伴给杀了,嘿嘿,这种事儿一旦传出去,他们还怎么立足?虽说魔教势力大,那总是也大不过天去吧。”
白霜寒觉得颇有道理,心中不由起了一阵恶寒,若谢府这事儿真是魔教干的,也太歹毒了些。
见莫问已经买完了东西,白霜寒忙与黄婶儿和小清道了别,看来城里不大安宁,得把自己的镖保护好才行。
莫问突然转身道:“我所需物品已经采买完毕,姑娘与我一同去我那……那父亲旧友家中吧,如若……哎,也许还得麻烦姑娘帮衬一把,咱们走吧……”
见莫问一副要去讨打的模样,她暗暗咋舌,这“父亲旧友”和他有这么大仇啊?
白霜寒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道:“包在我身上!不知你这位父亲旧友住在什么地方?”
莫问抬头示意:“从此出了城门,行十里左右便到了。”
白霜寒随着莫问的目光瞧去,心里打了个秃噜,面前城门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大字——“西城门”。
她试探问道:“你那个父亲旧友,他不会是姓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