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鱼和熊掌可以兼得

像大气不敢出，一副很窝囊的样子。但是我一直在反抗呢。”

白琴瑟讲着自己的故事，好像讲出来，也是反抗本身的一部分。

“背着她一次次去吃臭豆腐的我，偷偷周末戴着五颜六色头发出门的我，衣柜里层藏着她看不惯的裙子的我，非要去争抢搞创新教学的我……”

“更猛烈的反抗我也试过，像是吵架，像是离家出走，但是这都是无用功。他们总能把我抓回来，我反而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那些烂情绪。所以后来我才学聪明了嘛。偷偷摸摸，方为上策。”

“可我，是真的喜欢教书育人的。很小的时候，大家所有人的梦想都是老师和医生什么的，那时候我就想做老师了，后来大家的梦想纷纷改变，会觉得没有改变梦想的我有些老土。可能选择当老师，是我和我爸妈唯一一件意见相同的事情？”

“我喜欢那些小孩，喜欢在脑袋里翻来覆去滚瓜烂熟的知识，喜欢教别人学会东西的成就感。一开始那些学生真的还很可爱的，会对我说白老师好好看，名字也好好听，讲课好有意思，会在我被领导骂的时候，把零食分我一半，会在我没空的时候，贴心地帮我打水，因为我总是讲课会口干舌燥。”

眼泪滑落下来，声音微微颤抖，她说：“单纯的，善良的，纯洁的心。真的不想离开啊。”

木已安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但是这样的单纯也最容易被蒙骗，到头来反而伤害了你，是吗。”

白琴瑟带着鼻音，努力语气上扬：“嗯。我总要做出选择的，梦想和开心，我想我还是选择开心。”

木已安拿出纸巾，擦擦她的泪。

“再试一次吧。如果这次，鱼和熊掌可以兼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