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如此温柔,点着笑容的灯火,只温暖而不打扰我的寒冬。」
又是一个秋天。
当泛黄的树叶打着旋从枝头缓缓飘落,时鹿的服装工作室终于开始步入正轨。从法国重新回到英京市,时鹿来不及怀恋这个阔别已久的城市。在回国的几个月,她每天都忙碌地不可开交,从选址租房,到装修,到布置运营,再到招人开业,人又狠狠瘦了一圈。
打工挣的钱,学校发的奖金,以及她所有的存款早就花费完了,若不是有吴宝凤的帮忙,这个工作室只怕没那么容易开起来。
吴宝凤倒是并不吝啬,她一直都很支持时鹿的事业,而且在她眼里,时鹿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世界范围内炙手可热的设计师,按她的话来说,现在支持时鹿是她眼光长远,是只赚不赔的投资。
按照早就和吴宝凤做好的约定,时鹿请了吴宝凤做她的合作伙伴,算是还吴宝凤这么多年的一个人情。虽然吴宝凤学的也是服装设计,但是留学这几年,倒是越来越发觉自己在设计上没有天赋,反而是社交公关能力很不错,索性在时鹿的工作室做起了营销工作。
从还没有毕业的时候,时鹿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她个人品牌的第一个系列作品。
她给自己的个人品牌起名叫“鸣鹿”,也是为了纪念时鸣,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时鸣的离开她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始终没能释怀。
第一个系列作品主打的是礼服,主题是挣脱桎梏,冲向自由。因此,风格大多是在传统的基础上大胆革新,色彩基本还是以暗色系为主,但是会辅以鲜艳的色彩做点缀,这也比较符合挣脱的概念。
这几个月,为了节省时间,时鹿几乎住在了工作室。眼看第一个系列需要制作所有的样衣马上就要完成,接下来就要拍摄制作宣传资料,她让助理把吴宝凤叫进了办公室。
几年的时间,吴宝凤褪去了从前的害羞青涩,变得越发火辣性感起来,不过,花痴的本性倒是没改变多少。
哪怕已经是深冬,吴宝凤还是穿着一条几乎裹身的连衣裙,外面简单套了一件风衣外套,年纪不大,却浑身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进了办公室,吴宝凤从善如流地坐下,问时鹿:“你叫我?”
还在一一检查样衣,忙碌中时鹿抬起头看了一眼吴宝凤,因为劳累,眼底的青色掩都掩不住。
“之前让你找一个摄影师拍摄宣传图,找的怎么样了?”
吴宝凤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凑近时鹿,胳膊轻轻搭在时鹿的肩上,轻松道:“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早就找好了。”
“谁啊,怎么不给我说?”时鹿翻看着样衣,这里每一件衣服都是她亲手制作的,为了让工作室能一炮打响,她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吴宝凤说:“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是一个国外的摄影师。”
“外国人?”时鹿皱了皱眉,但随后又觉得只要能力强,哪国人也不太重要,她叮嘱吴宝凤道:“后续的工作我还需要和他沟通一下,你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我吧。”
“……”吴宝凤没有回答,眼神有犹豫。
时鹿见吴宝凤沉默,转头看她:“怎么了?有困难?”
盯着时鹿毫不怀疑的眼神,吴宝凤观察起了眼前的人。毕业之后,时鹿很迅速地从一个学生模样退化成了现在的女强人模样。不再只是穿牛仔裤卫衣,而是像现在这样,喜欢穿宽松简约的衬衫西装,眼神里满满都是野心。
三年多了,她应该已经放下了吧。
吴宝凤在心里斟酌着,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怎么不说话?”时鹿疑惑,她放下手中的工作,专注的看着吴宝凤:“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可太了解你了,表面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是一有事情就心虚,像从前一样,胆子小。”
“谁说的。”吴宝凤笑着反驳:“现在的我可不是从前了,我胆子大着呢。”
时鹿又问:“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清楚。”
吴宝凤一个转身,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她说:“也没什么,就是摄影师,他一个星期之后从国外回来,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去接一下。”
“这么大牌?”时鹿扬了扬眉,犹疑道:“你找的人不会很贵吧,你知道我们工作室已经没钱了,很贵的摄影师可请不起。”
“不贵不贵,他说了可以给友情价。”吴宝凤又笑嘻嘻起来。
时鹿问:“友情价,你跟他早就认识吗?”
吴宝凤讳莫如深:“算是。”
不再继续追问,时鹿又忙着检查样衣,没什么问题,她又进了制衣室,缝制最后一件样衣。吴宝凤则从办公室离开。
——
时间很快,一个星期之后,吴宝凤带着时鹿去了英京市机场,去接约好的摄影师。
去贩售机位置买了两杯咖啡,递给时鹿一杯无糖的,吴宝凤说:“下午两点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