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做？”

时鹿很认真的盯着沈朝辞，眼神里没有一丝闪躲，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其实，她之所以说这么一句话，只是想试探沈朝辞的态度，她想知道，自己在沈朝辞心里是不是已经占据一些位置。

沈朝辞的表情变得犹豫，原本紧绷着的神情这会松弛了下来。他看不出时鹿究竟是什么意思，像是隔着一层雾，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而他也很认真地思考起来，如果时鹿真的喜欢他，他会怎么做。

不等沈朝辞回答，时鹿笑了起来，她的笑并不明显，只是很浅的一个笑。

“我跟你开玩笑的。”时鹿说：“你看看你，这么严肃。这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太在意。人就是这样，对新鲜的事情总是趋之如骛，可是，你再等等，用不了几天，所有人都忘了。”

时鹿故意说得很随意，沈朝辞倒是愣了愣。

和时鹿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是他第一次见时鹿笑。

虽然是很不明显的一抹笑，但却让他觉得，像是黎明破晓时刻，微弱的光划破了漆黑的夜空，带来一丝生机。

“你能这么想，我便放心了。”沈朝辞语气也放松了下来，他还是低估了时鹿。

又补充道：“不过，我还是会解决这件事的，不能让他们这么继续下去，就算你不在乎，也不能让他们这么随意诋毁。”

“嗯，谢谢。”时鹿说，随后她开玩笑道：“如果他们每骂我一句就能给我十块钱，也不是不行，可以随便骂。”

沈朝辞被她逗笑了，“你就这么喜欢钱啊？”

“当然了，我说过我只对钱感兴趣。”时鹿抬头去看他，表情认真，眼底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那十块钱太少了。”沈朝辞笑了笑，他的笑意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心疼，他用玩笑的语气说：“怎么也得一百块才能衬得上你这个小财迷。”

……

当晚，沈朝辞注册了一个新的论坛账号，他的昵称就是他本人。

找到帖子，他亲自终结了这场荒诞。

因为是沈朝辞亲自回帖，谣言不攻自破。男神还是他们的男神，也就没有人再继续感兴趣，很快，就像时鹿说的，所有人都忘记了。

两个星期之后，时鹿和沈朝辞参加了他们的第一场滑冰比赛，很轻松地赢得了市级比赛名额。接下来的市级比赛，比区里的难度更大一点，他们需要更多的练习。

期末考试临近，学校里安排的课程也就少了起来。周日这天，是个难得的晴朗天气，时鹿一整天都没有课，她和沈朝辞约好了去冰场。

因为时间比较早，而且时鸣在家呆太久了，吵着闹着也要跟着去。

实在闹不过，时鹿答应了时鸣。

“你想去也可以，但是得穿得厚一点，外面很冷。”时鹿说着，去衣柜里帮时鸣拿衣服。

“还要拿着我的头盔！”时鸣有些兴奋，他自己穿上了时鹿帮他拿出来的外套，边穿边笑嘻嘻道：“是朝辞哥哥送给我的那个头盔。”

“我知道。”时鹿转头睨了他一眼，笑道：“朝辞哥哥，叫这么亲密，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他了？”

“我就是很喜欢他啊。”时鸣眨眨眼，“他对姐姐好，我就喜欢他。”

时鹿找到放在衣柜最上层的头盔，踮脚拿下来，她随口问道：“胡说，你怎么就知道他对我好？你就见过他一次。”

时鸣眼巴巴地盯着时鹿拿下来的头盔，“给我给我。”说着，他抢过头盔，把头盔快速戴到了头上。

时鹿无语了，无奈地帮时鸣把头盔拿下来，道：“现在不用戴，要到滑冰的时候再戴。”

“哦”时鸣有些失望，想起还没回答姐姐的问题，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姐姐，虽然我只见过朝辞哥哥一次，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是个很好很好的哥哥，他对我好温柔。而且，姐姐你知道吗？”

时鹿弯腰整理着水杯等要带的东西，闻言他看向时鸣。

时鸣眨眨眼，笑嘻嘻凑到她的身旁，像说秘密一样耳语：“姐姐，因为你现在比以前爱笑了。”说完，他又跳到一旁，继续：“你不但爱笑了，而且，你现在有好多好多时间陪我。”

没想到心智只有六岁的时鸣把一切都看得这么清楚。

只是，时鹿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望向镜中的自己，比以前爱笑了吗？也没有吧。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时鹿看了一眼时间，刚好九点。锁好房间的门，她牵着时鸣下了楼。

很不巧，舅舅舅妈一家都在。

“小鹿要出去吗，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舅舅唐秋辉主动跟时鹿打招呼。这段时间，他总是加班，感觉上已经好久没见过时鹿了。

“不用了，舅舅。”时鹿领着时鸣到门口换鞋。

唐度埋头吃饭，连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