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三,这期间,时鹿没有主动联系沈朝辞,沈朝辞也没有联系她。时鹿不清楚沈朝辞对于那天她的态度是怎么想的。
但是,他一直没有联系她进行下一次的滑冰练习,看来是很介意的。
时鹿心里这么猜测,所以心里越发有点焦虑,她必须主动打破目前这种冰冷的状态,否则她的计划根本没办法继续进行。
好在时鹿身边还有吴宝凤这个朋友。
制版工艺课上,时鹿主动挑起了话题,她尽量不提沈朝辞,而是旁敲侧击道:“吴宝凤,你后来有没有再尝试去音乐社?”
吴宝凤拿着一把剪刀小心剪着布料,闻言不假思索道:“没啊。”她转头看了一眼时鹿,问:“你去了?”
时鹿点头,道:“不过,确实像你说的,已经没机会了。”
“唉!我就说嘛。”吴宝凤道:“音乐社有沈朝辞在,肯定规定很严的,否则谁都想想办法进去。”
平时时鹿从来不主动谈这些,甚至可以说,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上课就认真上课,下课就去打工,若不是吴宝凤总缠着她,她可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觉得有点反常,吴宝凤带着疑问嗯了一声,然后放下手中的布料和剪刀,她疑惑地盯着时鹿问:“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该不会——”单手托着下巴,吴宝凤若有所思,“该不会你也迷上沈朝辞了吧!”
“我怎么会。”时鹿面色不改,手中的工作不停,她淡定道:“我只是想多点挣钱的机会,不是你说的认识人多了,机会就多。”
“哦”吴宝凤有点失落,还以为时鹿终于能接点地气儿,跟她聊聊八卦呢。
不过,一旦提起沈朝辞,吴宝凤总是会滔滔不绝。失落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紧接着她就开始自顾自说起这段时间了解的关于沈朝辞的信息。
时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垂头仔细听着。
吴宝凤对沈朝辞的事情总是如数家珍,从他的身高体重,到习惯喜好,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吴宝凤还每天泡在学校的各种论坛上,及时掌握关于沈朝辞的一切一手信息。
其实时鹿不太能理解吴宝凤这样的热情,吴宝凤喜欢沈朝辞,可是好像又不是那种非要得到他的那种喜欢。她只是单纯的崇拜着这么一个人,只远观,却从不靠近。
从吴宝凤的话里,时鹿了解到沈朝辞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外出写生。虽然沈朝辞学的是摄影,可是绘画上他也从不懈怠,他只是更喜欢摄影的真实而已。他说过,艺术都是相通的,重要的是要拥有发现美的眼睛。
关于这点,时鹿的想法和沈朝辞不谋而合。
—
上完下午的课之后,时鹿去音乐社找了一次沈朝辞,可是这一次她并没有那么幸运,去的时候沈朝辞并不在。
只好先去BACK打工。
忙碌到晚上九点多,店里的客人终于少了一些。时鹿得空可以喘口气。
身上例假还没走,一累肚子就有些痛,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双手捧着杯子靠在后厨的墙上休息。
跟时鹿一起上班的店员圆圆见到她这副模样,笑了下,忍不住问她:“累了?”
时鹿嗯了一声。
“还是头一次见你累。”圆圆人如其名,是个身材比较圆润的女孩。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圆圆边做咖啡边背对着时鹿说:“只是在做一个兼职,却每个月拿进步奖金,让我们这些正式员工都觉得汗颜。”
“我比较缺钱。”时鹿喝了一口温水,淡淡说道。
她说得并不避讳,非常坦然。事实上,时鹿也从不因为自己缺钱,或者说有这样的出身,身边带着一个所谓的“拖油瓶”弟弟而感到自卑。她从不觉得一个人的出身能代表什么,那只是一个人的起点而已。
终点在哪儿,取决于个人。
相反,时鹿时常会觉得很幸运,她很幸运时鸣还能陪在她身边。
“辛苦了。”圆圆做好咖啡,听到时鹿这么说,她转头拍了拍时鹿的肩膀。
把做好的咖啡放在托盘上,圆圆眨了眨眼,对时鹿笑道:“我先出去了。”
“嗯。”时鹿应了一声。
等圆圆出去,时鹿又想起沈朝辞。
因为没能见到沈朝辞,她心里隐隐被一丝焦虑缠绕着。
机会稍纵即逝,如果这一次不能和沈朝辞扯上关系,恐怕以后她再想接近沈朝辞,会难上加难。
正想着,圆圆送完咖啡回来了。
刚一进来,圆圆脸上就一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八卦的样子,咂了咂舌,她冲时鹿道:“小鹿,你很厉害嘛,藏得挺深。”
不明所以,时鹿捧着杯子抬头看圆圆,问:“什么?”
圆圆仔细打量了一下时鹿,从前没仔细看过,总是觉得时鹿除了瘦瘦的,没什么特别的。可这么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