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母亲和大姐的吧！”

他喊声极大，半个后花园都能听见他喊回的回声，程容齐弯下腰对着程锦云的衣裳左扯扯右扯扯，程锦云双手艰难的护着身上的衣裳，眼睛都快急红了。

她双脚乱蹬，努力护着衣裳，大声为自己阿姐辩解：“你才是偷的，我阿姐才不会去偷那两个人的东西！”

程容齐见身下的人不老实，还敢当着下人的面驳自己的话立马怒上心头，见她把衣裳护得厉害，用气的将她身上胸过肩头的粉色桃子一攥。

“你这个下贱东西敢和本少爷顶嘴！”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到程锦云脸上，紧随着便是砰的一声，池中水花溅起，有人落水了。

程容齐看着水池愣了一瞬，骤然反应了过来，怨恨的瞪了眼落水的程锦云，连忙招呼小厮和长随离开，从背影看还有几分急忙逃走的样子。

*

程锦云落水消息传来时，是东厢房中的三姑娘派人告诉的，程锦竹一听传话内容，立马吓的站起身，不管话中真假，急忙向东厢房跑了过去。

刚踏进院子，就见许姨娘候在院中着急的绞着手帕，见程锦竹一来立马把人连拖带跑的进了卧房。

卧房中程锦云苍白着一张小脸躺在床上，口中无意识的唤着阿姐，一旁的女子正用手帕泡在热水中一点点的擦拭着床上人的小脸。

“二姐来了，我方才在院中见齐弟带着下人慌乱的跑了回来便知是出事了，我拉了齐弟身下小厮问他，才知是五妹在后花园中被齐弟不小心推下了水。”

程锦竹坐在床边，拿着程锦华递来的热手帕，怒道：“哪是不小心！程容齐天生一副乖戾性子，他若不是故意那才是奇了！”

她低头看着程锦云，心疼的厉害，许姨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许久才走上前将从程锦云身上褪下的湿透破烂的衣裳送到了她手上。

“锦竹，你给五姑娘的这件衣裳有些太过招摇了，那衣裳上的粉珠……”

程锦竹撇了眼手上不久前才做好的衣裳，眼中漠然，许姨娘的言外之意莫不还是疑她手上的衣裳来的不正归。

“许姨娘宽心便是，东西是我阿娘留给我们的。”

许姨娘尴尬的低下了头，小声喃喃应了几声：“我……我对不住。”

“阿娘。”程锦华唤她，拉过许姨娘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程锦竹又将手帕浸热放在小妹额头上后，顺手将破烂的桃红衣裳放在地上，郑重的朝许姨娘和程锦华行了一礼：“许姨娘言重了，是锦竹应谢过姨娘和三妹对小妹的救命之恩，姨娘、三妹放心此恩锦竹铭记在心，日后必还此恩。”

程锦华轻叹一声：“二姐何需行此大礼，说什么恩不恩情的，五妹于我而言亦如亲妹，我与阿娘如此是应该的。”

天近昏暗，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打池塘击起点点涟漪，含梅是黄昏时分回来的，刚刚进院便觉得太过安静了些，将绣布和珠子及剩下的碎银放到程锦竹闺房时没瞧见自己二小姐的身影，又来到五小姐的房间就发现五小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小姐！五小姐这是？”

程锦竹见她担忧激动，先把她带到房廊下向她解释了一番事情经过，原本她以为含梅会同往常一样

充满着怒火去东厢房找程容齐，没想到她这样只是哭了起来。

“若二位小姐是嫡母生的，怎会只是穿个新衣便被旁人说招摇，那大小姐穿金戴银的怎么没人说他们招摇。”

程锦竹叹了一声将含梅抱在怀里安慰：“即使我与小妹非庶女不也一样招人嫌嘛，程锦珠为嫡女也不见父亲关心她，程容齐也只是个庶子，什么都不干却也能讨父亲和祖母欢心，说到底左右不过我和小妹是个女子罢了。”

含梅抬眸，目光茫然：“大公子是府上长子，老爷和老夫人自然应该……”

程锦竹望向廊外阴暗的天，廊外的雨被春风吹着斜下了起来，雨点伴随着她的轻叹打落到了她的脸上。

忽然，院外有人叩门，待二人去开门后，含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老夫人身边的嬷嬷。

“二姑娘，老夫人要见你。”